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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她也就吃了点鱼,如今受凉又发热,再不进食怎么行?
裴远时不可能就让她这么睡了,连说带哄,将兔腿撕成一条条,才哄得她吃了一些,还要再喂,她却一翻身,面朝着山壁,怎么也不情愿了。
病中的师姐比平日更难哄了,他无法,又出了山洞,找了棵芭蕉树,摘下宽大肥厚的叶片,卷成杯状,装满了溪水匆匆赶回,女孩果然又沉入了梦乡,任凭他怎么呼唤催促,也毫无反应。
清清的呼吸沉重而滚烫,裴远时触上她的额头,那里已经热得惊人,他小心地将清水倾倒在她口中,却全部溢出,一点也没喂进去。
难道得需故技重施了吗?
少年把心一横,仰头喝进一大口水,接着俯下身,缓缓贴近了女孩已经干燥到微微裂开的唇瓣。
熟悉的、柔软的触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齿关,正是这里先前一直紧闭着,阻断了水流进去,但现在,它们不会再被浪费了。
少年闭着眼,手臂撑在她身侧,极有耐心地将液体一点点推进去,女孩口中同样一片滚烫,他用自己冰凉的唇舌慢慢抚慰她的焦灼,将这些恼人的热度驱散了开去。
一口水渡完,裴远时觉得自己简直渡了个劫,他低低地喘息,就要离开这处让他贪恋的所在,嘴唇甫一分离,女孩却皱起眉,呜咽了一声。
她脸颊红润,双目紧闭,显然是还没有回复神智,只本能地发现那处让她得到纾解的清凉所在离开了,这让她不满地轻声呜咽起来,似乎是在抱怨,为什么他不继续了。
裴远时垂眼看着身下不安的女孩,她的渴求如此明显,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又怎么可能不满足。
于是他含着一口水,再次低下了头。
当熟悉的、舒适的清凉再次漫卷而来,女孩愉悦地轻吟出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手臂,勾住了少年的脖颈,迫使他埋得更低,入得更深。
完全为潜意识所支配的她,压根就没察觉到少年陡然僵硬的身体,她急切地吮吸那抹清爽的源头,不管不顾,只觉得太多燥热与不适,叫她喘不过气,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点慰藉,她还想要更多。
太热了,太晕了,她双手攀附着少年的肩,叫他一点也不要离开自己,唇舌仍在汲取纠缠。恍恍惚惚地,她鼻尖充盈着熟悉的皂角香气,这似乎是她很喜欢的香气,不然怎么会这么贪恋,一刻也不想分开呢?
清清的意识好像浸泡在热水中,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乱,她隐隐约约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不应该这样子呀?
没关系,反正师弟他,也没有把自己推开嘛。
他那么配合,一次又一次地安抚她,细致又耐心,丝毫没有不耐烦,真是太乖了。
冰凉与灼热的交缠,已经完全不再是安慰照顾的范畴,在烧得暖暖的火堆边,少年低声喘息,不厌其烦地哄着身下的少女,直到她终于满足地垂下手,再一次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再亲了……再亲就没有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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