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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仅着中衣,站在屋子中央,任由清清在他身体上作为时,他便笑不出了。
“师姐——”他艰难道,“真的要这样吗?”
清清持着铜钱剑,剑尖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在他的胸口划过,从云门穴到章门穴。留下一路酥痒。
她头也不抬:“很快就好了,你且忍耐一番。”
裴远时只能住口,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自受。清清如临大敌,在屋内驱了邪秽不算完,还命令他沐浴焚香,要亲力亲为,为他“去尘”。
所谓去尘,是专门为误打误撞,招了邪秽的小儿作的法,用沾了无根水的铜钱剑,按照周天穴位走三圈,便能拔除体内阴力,让孩子神清气爽,免遭邪秽相扰。
这项业务小霜观已经十分熟练了,平日里靠这个敛了十里八乡不少财。通常来说,小儿要洗得干干净净,再脱得一丝不挂才“去尘”,但清清觉得天太冷,如果要裴远时脱光了,未免有些折磨人,况且她技术也到家,所以他可以留一层中衣。
难道在夏天,她就要他赤条条地接受“去尘”吗!裴远时自然是百般推辞的,但师姐护弟心切,意志坚定,定要给他安排上这么一套才放心,他的抗拒毫无作用。
裴远时内心长叹,他僵硬地站立着,双臂张开,引颈待戮般动也不敢动。清清剑走龙蛇,剑尖又划到了气海穴,力度不大不小,隔着衣料,只余了难耐的酥痒,十分折磨人。
清清嘴唇紧抿,颇为专注,裴远时总忍不住去看她,只见薄薄一层刘海下,她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像跳动的蝴蝶。她凑得这样近,他疑心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会不会被她感知到。
他觉得不能再看下去,索性闭上了双眼,一闭眼,身体的感知更为敏锐。他能感受到少女靠近他时浅浅的呼吸,她头发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从前胸到后背,剑尖游走之处都让他忍不住心悸,好像那不是剑,是她的指尖……
直到他的前襟被挑开,胸口覆上了一抹温软,裴远时错愕地睁眼,看见师姐的手正毫不避讳地放在他的胸前。
“我方才就觉得奇怪,”清清严肃道,“你胸口怎么这般硬,是不是饿得皮包骨头了?”
他愣愣地说:“那师姐以为如何?”
清清摸了一把,又改摸为戳,纤长的手指点来点去,终于满意道:“刚好相反,师弟是身强体壮,肌肉扎实才有此效果,我甚欣慰。”
她说得过于坦荡,裴远时也绝不露怯,他拢好衣服,淡淡道:“师姐心细如发。”
清清眯着眼看他:“不仅身体结实,这段时日身高也颇有长进,哼哼,小霜观没亏待你吧?”
裴远时初来之时比她略矮上那么一丁点,而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就算清清不说,他也很清楚这点变化,事实上,他十分在意这点变化。
但他只装作不知:“是吗?师姐手艺太好,我每天吃得多,自然长得快。”
清清得意道:“那是自然,师父原来瘦得跟竹竿似的,我掌勺以后,他身上才添了几两肉。”
她后退两步,负着手上下打量他,眼中的满意之色让他觉得自己像田地里茁壮的秧苗,而她是一手开垦播种的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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