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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孩子呀。
便是他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未必能教养成这样。
赵父老怀长叹,不由想起自己的玲珑乖乖女,“众位,这秋意小哥和众位家中的孩子不一样,他人娇养,长到如今年岁,能将此文顺畅背下的有几个?”
众位族亲面面相觑,确实还没有一个孩子能做到这事儿。
尤其是赵二叔脸色更不好,他和众人商议后推出来的啸哥儿,最喜欢上山下河,平常在家的也是小霸王一个,逗狗撩鸡。
别说背一篇《尔雅》,小时候开蒙的三字经能不能背诵完整都未必。
赵父自然明白族中弟子们的德行,一句话,一个能打的都没。
就秋意郎君会背的书,放在族中,一个人能抗翻一群人。
他不由得意,“这秋意小郎君就还行,不像他姐姐,你们都知道他姐姐玲珑吧。这几天管着隐庐的生意,那长街,那场面,火热地很….你们知道吗?我昨日请隐庐师傅做一条鱼,结果伙计说鱼的订单已经出了上千条,没剩下的了,你说说我家玲珑怎么这么优秀…….”
众人先是疑惑秋意郎君的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满头雾水中,听赵父那番吹嘘,顿时:“……”
长安有话,生儿不如生做杨家女,谁知到了剑南,变成了生儿不如赵家女。
真是…
赵二叔眼睁睁看着嗣子这样的大事便被赵父插诨打科地定下,一张脸上像是抹了锅底一般,一路归家都拉长脸不说话。
等到回家后,未等他理清头绪,赵端方率先开口。
可惜他第一句撞到赵二叔的刀尖上。
赵端方苦着一张脸,如丧考妣般涩然道:“父亲,为了承嗣的事儿,儿已经将啸哥儿的生母药死了。这….”
一个小妾的生死,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这个儿子就这一点不像自己,瞻前顾后,做事情自然要做绝,现在最关键的是,嗣子不是出自他家,他们所有的盘算计谋都落空了。
赵二叔怒其不争地瞪了儿子一眼,“死了就死了,你问我难不成我有神仙药不成?”
这边是气急败坏的父子二人,赵家大房正院
赵父带着秋意郎君,一路上都是笑容满面,遇上问安的下人,亦是和颜悦色地让人起身。
可不是得高兴嘛,从今日起,他大房也是有男丁了。
凭谁以后还敢在背后议论他后继无人。
赵母正端着女儿调出的玫瑰花茶喝着,远远瞧见一老一小相伴而行,愣神一瞬。
赵玲珑自然知道母亲为何发怔,宽慰道:“母亲不必伤怀,秋意郎君是个孝顺的,他知道感恩,开始生疏,日子久了,和您的母子情分就真了。”
赵母笑了笑,和她对视一眼,“是我命不好,没能给赵家添上男丁。如今秋意来了,你也有个弟弟撑腰。”
赵玲珑应承一下,视线落在进门少年的眼尾,“怎么?族中有人欺负你了?”
赵父让开人,坐在上首,抢话道:“欺负什么,一群没念过几本书的闲散人,秋意一背书,吓得他们连话都不说了。”
赵秋意不好意思地憨笑一声,犹豫一下,凑到赵玲珑左下手的月牙凳子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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