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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成的余光瞥到站在院子里的白朗和吴笑慈,后背突然泛起一阵凉意——仔细想想,好像所有的事就是这两个人来到村子以后才发生的,会不会——

  想到这,他又猛地摇头——他可是无神论者,还是政治专业毕业的正经大学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冯老头的尸体被安放在了村委会小楼的地下室里,身子下面垫了床垫,身上盖了个干净被单,几个人抬过去往地上一放,门一锁。

  胡二牙跟在宋春生身后,一直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可偏宋春生就像看不着他似的,从村委会出来,又去了趟滑坡的地方看了工程进展的情况。

  “最快的话也要三天左右。”

  领头的汉子是这么说的。

  宋春生点点头,转身对同办公室的一个年轻女孩嘱咐:“等挖通了,先下山报警,再通知范依依的父母和冯老头的儿子。”

  吴笑慈在后面跟着,看她有条不紊地安排所有事,心中的担心就更甚。

  两个好友在同一天相继出事,一个惨死,一个为了给好友报仇而错手杀人。

  胡二牙虽然年轻气盛,但至少还知道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可眼前这个女人也没比胡二牙大几岁,却在连番遭受打击之后还能保持镇定和条理,她现在越来越担心。

  毕竟比起在沉默中灭亡,她还是希望看到她爆发一回。

  她正站在原地盯着宋春生的背影出神,那边刚刚被伍成叫走的白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站在她身边。

  “他叫你去说什么?”吴笑慈问。

  白朗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说让我当时什么都没看见,冯老头其实是自己畏罪撞墙,胡二牙扎酒瓶子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事实是这样吗?”

  男人扯了扯嘴角:“你觉得呢?”

  吴笑慈很想摇头,但当她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对站在离她不远处的那对姐弟的时候,想说的话又突然说不出来了。

  作为一个新闻记者,客观看待一件事是她的职业素养,但人是感情生物,这就决定了每个人都会感情用事。

  “我不知道。”她思考了半晌,决定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脸认真地说,“我当时没有进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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