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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子信了她当时说的,又恰好做了梦,眼下只怕不会再怀疑魏王妃是不是先皇后。
毕竟这么几日过去了,她也没听得宫中有关魏王妃入宫的消息。
如今陛下让她写这封信,想来确实是想烧了,若能打消天子的疑心,莫说是一封,便是一百封,她都愿意写。
因而听后,她便应了一声。
“奴婢遵旨,这便回去写。”
天子却直接道:“就在紫宸殿写罢,你写完,朕看后便烧了。否则若是今夜再梦见她,她又该不理朕了。”
阿月便也没多想。
眼见张彦拿了纸笔来,又引着她去了偏殿,便告退离开。
约莫半个时辰后,张彦便拿着那封写好的信回来了。
“陛下,若月已经回长安殿了。”张彦说着,将那封信呈上。
此时天子的面上,早已没了方才那副悲戚的神色,他拿过那封信,细细看了看,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这回她倒是听话。”
信中的言辞恳切,看着便是真心之言。
可偏偏就是这真心之言,让人看了不知该不该信。
因为往往只有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才能写出这种说自己眼下安好,让对方不必挂念的话。
更不用说,为了让他放心,若月在信中还特意写了他的好,让皇后不要再记恨他。
这信若是旁人见了还说不好。
可若是皇后见了。
只怕立时三刻便会起疑心。
因为皇后肯定知道,若月对他有怨。
定不会写出这等为他说话之语。
这便是天子要的效果。
“将这信收起来。”天子把那封信叠起来,接着重新给张彦,“明日便照着朕先前所言,定要将这信送到魏王妃手中。”
“再吩咐城门侍郎,城门照开,但若是见了魏王的马车,先拦下来。”
张彦闻言正要应诺,天子便又接了句。
“若是魏王不出城,抑或是自己出城,便让城门侍郎放行。”
张彦一愣。
“陛下……?”
不是要拦着吗,怎么又要放行了?
天子的指尖却在御案上一下下轻敲着。
“魏王是不是在京城,并不重要。”
他想留下的,只有那一人而已。
而他清楚,明日那人见了若月的信后,定然不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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