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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能明着去, 要背着人。
阿月没想到魏王想的如此细,才刚知晓她的母亲并未去宫宴, 便派了人去将军府。
眼下宗亲朝臣的精力都在宫宴上,这夜谁也不会关注这些, 因而便是最好的机会。
唯一的阻碍便是天子那边。
思及此,阿月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今夜陛下见了我, 已然有所怀疑, 若是他叫人查下去……”
“皇兄不过是怀疑罢了,他还需要时间确认, 只要你见了大将军后,我们便马上动身离开京城。”
届时回到自己封地, 也就不会像在京城如此被动了。
于是最终,阿月便决定等母亲那边的回复。
她回京本就是冒着风险的。
当初世人皆知先皇后命丧于长安殿那场大火。
若是天子果真查出她还活着,便是欺君之罪,因此原本她是不打算这样早回来的。
只是当听得外祖父病重后, 她心中着急,才不得不启程入京。
因而只要见了外祖父后,无论怎样,她都要马上回渭宁。
尽管她也想多陪外祖父一段时日,可不能因着自己而连累了整个母族。
另一边,宫中。
长安殿。
眼下已至后半夜,冬日的寒风呼啸,寒意仿佛无孔不入一般地顺着人身外的衣衫,不住地往里钻着,就连穿了夹衣的宫人都受不住。
更不必说眼下正跪在冰冷地面上的若月了。
长安殿泰半的殿宇都在那场大火中燃烧殆尽,唯余下一片灰烬,阿月眼下便跪在那片灰烬的不远处。
而跟前便是坐在小玉辇上的天子。
天子小玉辇边围了好些御前的宫人,各自手中都捧着火,这些人站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既不会让炉中的火星子溅出伤着陛下,又能让陛下感受到暖意。
而若月却没这样的运气。
她已经在这样朔风侵肌的天气之下跪了整个一个时辰了。
陛下自打一个时辰来了后,便一句话都没说,唯有殿中监张彦走到她跟前,接着告诉她,说陛下有旨,让她去外面跪着。
只这一句话,别的什么都没说。
便是若月问,张彦也只是微微瞥她一眼,接着一句“陛下旨意,姑娘照做便是”便将她所有的问题都堵了回去。
若月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圣意难为,便只能照着天子的旨意,去外面跪着。
且不能穿夹袄。
一个时辰下来,只着薄衣的若月已然被冻得半边身子都僵了,那双脚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可她愣是一言不发,咬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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