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48页(1 / 2)

加入书签

打开袋子,便见里头有四个信封。

一封装着十张千两银票,一封装着齐昌林写与她的信。还有两封,是用北狄文和南邵文写的信,余秀娘看不懂。

这四封信分别缝在她从前做给他的两件旧衣裳里。

她离开盛京时,带走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她自个儿的一些旧物,也不知晓他是什么时候将这两件衣裳放进那一盒旧物里的。

说来,他真真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了。

她这人最恨拖泥带水,她不后悔与他好了一场,毕竟那些相知恩爱的日子从来都不是假的。

可既然和离了,她也绝不会回头看,更不会伤春悲秋地感怀旧人。

这些个旧物藏着的是二人情浓时的记忆,除非有朝一日,他齐昌林死了,否则她绝不会再打开盒子,看这些旧物一眼的。

若非一年前宏儿好奇着他爹,偷偷打开了那盒子,又偷拿他爹的衣裳出来穿,她根本不知晓还有这四封信的存在。

余秀娘就着微弱的光,打开了齐昌林写与她的那封信。那上头只有一句话:阿秀,今生是我负了你。

这句话,她离开盛京那日,齐昌林也同她说过。只是那时她心灰意冷,只当他说的这话是场面话。

如今再回想,恐怕那时他是出自真心的。

而他之所以要和离,也不是他说的那般,厌倦了她,也厌倦了与她过日子。

余秀娘将这些信放入油布包,再次藏回了原位。

九年前,他们二人分道扬镳,自此再不相见。七年前,盛京惊变,先太子太孙谋逆,先帝病逝,再之后他齐昌林平步青云,一路官拜至刑部尚书。

而她与齐昌林和离后,便改头换姓,去了陌生的中州,从头开始。原本生活也算得上风平浪静,可半年前却忽然来了两拨来历不明的人在寻她。

她一猜便知那些人约莫是为了她手上的信件,又或者是觉着能利用她来威胁齐昌林,这才远去中州寻她的。

余秀娘攥紧了拳头,心火怒烧。

齐昌林这杀千刀的,过去那些年,定然是做了与虎谋皮、丧尽天良的事!

-

余秀娘一夜辗转难眠,到得天明时分,听见隔壁院落传来了鸡鸣声,便起身简单拾掇了下,出门往顺乐街行去。

才刚到酒肆,便看见杨蕙娘与如娘正站,在酒肆外让店里跑堂的挂幡旗。

大大的“状元楼”三字飘荡在微带凉意的春风里。

二人有说有笑,瞥见余秀娘了,还扭过头来同她亲热地道早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