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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菡听了这话,挡在屋门前把孙谊年拦下,“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禁我的足?”

她的语气本来着恼,到末了,瞧见孙谊年面色不悦,猜到他是吃那句“贵公子”的味,脸上跟变天儿似的,先时阴,一下子就晴了。她捏着手帕,手指在他心口一点,柔声细气地说:“冤家,你禁我足,好歹给点好处呀?我这么苦等着你来,你也不多留一会儿。”

孙谊年就吃她这一套,当下骨头软了三分,回屋坐下:“禁你的足,也是为了你着想,等到捉起鬼来,谁知外头有多乱呢?”他叹一声,“是有几日不见了,好吧,我就再留一会儿。”

余菡听了这话,喜上眉梢。屋门掩着,屋里也没旁人,她扭身过去,径自往他腿上一坐,蹬掉绣鞋,拿净袜去蹭他,在他耳畔悄声道:“一会儿是多久一会儿呀?”

孙谊年受不了她这样,稍一顿,撩开她的衣摆,把她往自己身上摁。

余菡被他的胡须蹭得发痒,笑说:“适才还说要走,冤家,怎么不走了?”

孙谊年不管了,“衙门里还有秦师爷守着,让他去跟那姓曲的打交道算了!左右衙门那档子事,他比我熟。”

余菡笑得更欢了:“什么脏活累活你都交给他干,也不怕累坏了他!”她说着,忽地推开孙谊年些许,“我知道了,你知道我喜欢俊俏的哥儿,这几日捉鬼,你叫衙差守着庄子,是担心我跟那鬼公子互通有无吧?”

她望着孙谊年,笑盈盈的,眼波如水,嗔道:“冤家,我心里只有你!”

孙谊年一时间觉得俗世纷扰皆可抛却,只愿溺在情海里,喘气扑了上去。

青唯伏在房顶上,本想再听一听官府究竟打算如何擒下灰袍鬼,可到末了,屋子里只剩绵绵密密的喘息声,无奈之下,只得将瓦片遮回,跃下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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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浪里翻云覆雨一番,再在美人怀里睡足一小会儿,孙谊年餍足地系紧裤带,神清气爽地往外走。

暮色四合,刚到庄门口,孙谊年便看到一个穿着长袍,清瘦儒雅的身影,正是秦师爷。

暮春入夏的时节,虽然是傍晚,天儿还有有点热,秦师爷似乎刚到不久,正拿着帕子拭额汗,孙谊年见他如此,多少有点愧疚,“咳”了一声,“过来了?”

秦师爷一听这声,连忙走过来,一脸愧色地道,“大人,景山没能劝动曲校尉,校尉他说什么都要住在云去喽。”

“为何没劝动?”孙谊年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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