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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个就不漏气。
炎拓攥紧袋口,感受着袋子里鼓囊囊的一团。
人真心想死的话,办法其实真的挺多。
林喜柔下次来,看到的应该就是他的尸体了,他应该死成什么样最有冲击力和性价比呢?安详地躺着不大好,他应该用塑料袋搓成粗绳,把自己正脸朝外、吊死在铁栅栏上,死成林喜柔的一个噩梦。
这女人会有噩梦吗?
炎拓笑起来,觉得自己荒唐又好笑,笑到末了,眼角有点湿:他对这世界其实还有眷恋。
可世界不眷恋他了吧。
坑道里传来窸窣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尤鹏去而复返,但渐渐的,觉得不太像。
有光从那个茄子蒂的入口处透进来。
炎拓口唇发干,动作很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次投喂,怎么来得这么早?是年过完了,着急对他动手了吗?
光线渐强,是手电光柱,亮得简直刺眼,在洞里扫了一遍之后,透过栅栏,直直打在他身上。
炎拓抬手遮光,透过指缝,他想看清来的是谁,是林喜柔、冯蜜,还是熊黑?
但看不清,那道光几乎直冲着他的眼,刺得他眼前一片炫白。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际。
不是林喜柔她们,她们来的话,从来不会这样探究似地、拿光柱长时间照他。
炎拓的心突然猛跳起来,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啊?”
***
你是谁啊?
炎拓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是真有这道光、这么个人,站在铁栅栏之外吗?
他站着不动,嗫嚅着说了句:“阿罗?”
嗓子干涩,舌头僵直,下颌也几乎麻木了,这声音没能出口,团塞在喉腔处,像是只说给自己听。
聂九罗似乎也察觉到光直照着对方的眼睛,不方便人家看到她,她略垂下手电,半是疑惑半是警惕地看炎拓:“你是?”
地枭的同伴吗?不像,明明是被囚禁着的。
这人是个男人,高大,却又形销骨立,头发乱糟糟的,长得遮盖住了上半张脸,下半张脸上又胡子拉碴,完全看不清面目。
看衣服,脏污得辨不出颜色,身后不远处,团着一团破烂的被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过这是不是炎拓,可是除了身高,两者之间,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是?”
炎拓看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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