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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蒋叔,是不是挺耐人寻味的?就是在微信群、朋友圈还有论坛发了,压根没上官方渠道。还有啊,说是报过警了,公司方面着急、自发悬赏寻人,但是,我托派出所的朋友打听过了,没谁接到过报警。报警,梦里报的警吧。”
蒋百川嗯了一声:“然后呢?”
山强有点迟疑:“我跟大头商量着,也假装是知情者,去跟对方接触接触。老话不是说嘛,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撵它……”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撵它”,这句子化用的,还挺活泼乡土。
蒋百川轻轻笑了笑。
从聂二手中接收炎拓等三件“货”已经两周了,不得不说,两周过去,如进了死胡同,毫无进展,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散了,板牙只留了华嫂子等四五个看家保洁的。
狗牙昏着,孙周在“治”着,炎拓倒是招了,招得无懈可击——他名下产业众多,得益于他有一个会赚钱的老爹,他非但有个中药材经销公司,还有源头的种植农场;他的母亲林喜柔,真的是个卧床多年的植物人,照片都拍回来了,是个干瘪萎缩、行将就木的小老太太;电话来往多,真的是因为炎拓是个孝子,护工经常跟他沟通林喜柔的身体状况……
无解可击,有两层含义,一是的确真实可信;二是对方把局做得太完美。
蒋百川直觉是后者,炎拓身后这池水,比他想得要深,深得多。
他沉吟良久,才说了句:“接触是应该接触的,但要好好计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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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的盖被沸热的水汽顶得砰响,银耳羹好了。
卢姐熄了火,盛出一碗放在黑漆绘金的盘上,托了出来。
这是幢民国时留下来的三合院老宅,但并不严格遵守当年的建筑形制,有点中西合璧的意味,正房是二层的小楼,房址闹中取静,一仰头,就能看到中心城区的商厦。
卢姐是做家政的,原本只上门服务,年前接了这单,中介说,有个年轻的女客户,姓聂,要找个住家阿姨,薪水开得高,活还不重,也就做做饭、洗洗涮涮什么的。
卢姐果断接下了,上手之后,她觉得自己确实幸运:住得好,吃得好,活计少,客户还性子随和……
这种好事,烧高香都烧不来。
聂小姐上个月去了陕南采风,可能是受了凉,回来之后,一直感冒咳嗽,卢姐每晚都给她熬银耳羹,清嗓子,也润肺。
外头正下着雨,下得还不小,好在屋子外头都有雨檐,围着院子匝了一周,雨檐遮挡的地方修成步廊,去哪屋都淋不着,卢姐顺着檐下的步廊走到正房前头,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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