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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意原本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人,没有深夜创作的习惯。
宋文霖出事后到现在,宋文意的生活全都乱套了。每当夜深人静时,也是他最能释放自己的时候。
画室的最里面,宋文意拎着一桶颜料,用排刷在画布上涂抹。
那几块巨型画布经过日积月累的颜料堆积,已经是厚厚的一层,根本看不出本色,更让人分辨不出这画布上的内容。
蓦地,宋文意停了下来,把排刷一扔,拎着那桶颜料直接泼到画布上。
似乎觉得不过瘾,他接连把旁边的几桶颜料一股脑都泼了上去,湿淋淋的颜料滴滴答答地流淌了一地,触目惊心。
宋文意的手上、脸上和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他把颜料桶用力砸向画布,墙面,全然不顾那些被破坏了的已经完成的作品。
等到耗尽了力气,他颓然地坐到地上,像泄光了气的球,像已死的鱼。
蓦地,一条毛巾突然盖在他头上。
宋文意吓了一跳,拽下毛巾回头看去,陈牧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你怎么又来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宋文意来不及收敛情绪,悲痛欲绝的样子被陈牧雷尽收眼底。
这些天陈牧雷没事就来逛逛,却也没再问有关宋文霖的事。当然,宋文意也没像第一次一样招待他,没把他赶出去就不错了。
“你有多久没回过家了?”陈牧雷扶起被宋文意推倒的画板画架,“从他出事,你就再没回去过吧?”
宋文意攥着毛巾不吭声、
里面有一个房间是他平时用来休息的,陈牧雷从里面找到几瓶开封了的酒拿了到他面前,和他一样席地而坐。
陈牧雷喝了一口,皱眉:“我是真不喜欢喝洋酒,你们搞艺术的都喜欢喝洋酒吗?”
宋文意掀起眼皮,冷着脸反问:“是我请你来喝我酒的吗?”
陈牧雷毫不在意他的讽刺:“等你主动请我得等到什么年头去,还是我主动点儿吧。”
宋文意很少见到他这么厚脸皮的人,自顾自地怄气,然后拔掉瓶塞猛灌了一口酒。酒液从嘴角流下来,他也懒得擦。
陈牧雷打量着他:“你现在这副样子才像个艺术家,之前见面你倒像个过去的教书先生。”
宋文意听得出来陈牧雷是在指他身上这些颜料,他扔掉毛巾,呐呐着:“反正我也已经脏透了,怎样都擦不干净了。”
陈牧雷放下那瓶酒:“未必,看你想不想了。”
宋文意嗤笑,仰头又灌了几口:“你为什么非要来打听我家的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金润让你来恶心我的?”
“你怕是误会了,我可不想和金润扯上什么关系。”陈牧雷道,“给你听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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