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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人偏偏腰背挺直,双脚比肩宽,双臂胸前抱圆,双目坦荡的直视前方,下颌微收,带着点含蓄内敛的气度,叉手礼做的比镇上的秀才先生还端庄自然。整个人都透着骨子洒脱的贵气,让人连在嫌弃的话都说的有些气短。
这幅样子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了,眼神闪烁抬着下巴强撑着道,“做什么学那些秀才大人们的样子,嘴里喷些酸文假醋的东西,再咒我们家陈清,小心我家妻主和女郎回来要你好看。”
说完就把身后的陈清硬生生拉拽着转了个身往反方向推,口中嘟囔着,“还不快去,在这愣什么神,小心迟了喂猪,饿瘦了,杀年猪一口也不给你吃。”
一个“酸文假醋”让海珍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不黄不绿的一身短打,袖口散着,腰上一条原本是黑色但已经洗了太多次导致越发乌突的布带,下身是和腰带同色的裤子,膝盖处肉眼可见的磨薄了一层,脚上就更不用说了,刚才走出来的时候都下意识的蜷缩着脚趾,免得大脚趾先出来跟人打招呼。
同样的动作,不同的人做出来效果自然不同,可想而知,刚刚她穿着这么一身说的那番话做的那番动作是多么的不合时宜,怪不得陈夫郎说他是“酸文假醋”了。
陈清被他爹硬推着走了两步,还犹自依依不舍的拧着头去看身后的人,刚才虽然被挡的严严实实,但怎么挡得住呢,略带羞涩但却眼睛亮亮的看着那人,脚底跟地面的泥土作着斗争,拉出两条不情愿的痕迹。
“爹,别推我,走错方向了,我与秦哥约好了去坡后面打猪草。”
陈清他爹张晨眉头微蹙,“做什么跑那么远去打猪草,没听说秦玼也养了猪?”
口中嘀咕着,不由得扭头看了海珍一眼,如果没有她刚才那句话,陈清他爹还不会乱想,可那句叮嘱现在却如鲠在喉一样让人不舒服。
秦玼!
海珍一惊,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灌入了双耳,仿佛大脑连着心脏一起被震了一下,身形都有些微晃了。
几步开外的父子俩还在言语着,可却像隔了一层迷雾一样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满脑子都是“秦玼”这两个字。
“……秦大哥不是要养猪,最近不是雷雨挺频繁的嘛,秦大哥说趁着天好,多拾些柴来……”
“嗯,那孩子也不容易,他一个人住,多准备一些也没坏处,你们一起就顺便帮他多背些回来……不过你割猪草不需要走那么远,就在林子边上打一点好了……最近天气多变,你们手脚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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