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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是,等待与思念。
定花的人是钟敛渠。
他一直轻轻牵着薛秒的手,担心她出差错。
司仪正字正腔圆的宣读着婚书。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薛秒看着喜柬上墨黑的字迹,想起昨日钟敛渠写婚书的模样。
他安静的坐在台前,提笔点墨,行云流水的写下“谨以白首之约,书向鸿笺......”
白首之约四个字钟敛渠写得极为慎重,薛秒托着腮看他,“你的书法好棒。”
“小时候练过。”钟敛渠的侧脸轮廓很雅致,眉眼温和,“长大了就随便写写。”
他写完薛秒的名字,看她一脸期待,“你想试试?”
“嗯,你还记得吗,我小学硬笔书法得过特等奖!”
钟敛渠想了想,尤记得那次几乎全班都参赛了,除了前三名,其余人都得了特等奖,不过薛秒愣是就这事儿吹了很久,甚至在少先队员转团员的时候,还不忘强调这一点。
他失笑,让笔给薛秒,“你来试试。”
薛秒接过,悬空描绘了一下钟敛渠三个字,胸有成竹,“看我给你露一手。”
结果一滴浓墨洇入红纸。
“......”
薛秒觉得惊讶,钟敛渠却觉得在意料之中,笑着摇摇头,轻轻贴住她手背。
骨节分明的手扣着薛秒的指尖,男人温润微沉的嗓音就在她耳侧,“你的握笔姿势不对,毛笔的画姿势要更松和一点,不需要那么讲究框架,随意点就好。”
钟敛渠的肩膀靠在薛秒肩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以及不用侧过脸,余光里也全是他疏朗清隽的面孔。
钟敛渠带着她的手,动作轻缓,笔尖划在纸上,无声无息,字句成线,倒像一场沉静的舞蹈。
“钟,敛,渠”
薛秒念出这三个字,他垂下眼,笑了笑,仿佛又是很多年前,和她同桌的小少年。
她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眼侧的那粒泪痣,也笑。
“钟敛渠。”
“我在。”
......
“有请新娘向婆婆敬茶。”
司仪钟承河笑眯眯的看向薛秒,却发现她在出神,于是对钟敛渠使了个眼色。
钟敛渠捏了捏她的手心,“怎么了?”
“啊......没事。”薛秒依稀听到鸟叫声,垂眸看着清亮的茶水,“就是忽然想起一首诗。”
敬过茶,看着手里鼓鼓的红包,薛秒喜笑颜开,以前都是她随份子钱,终于收回本了。
结婚还是有好处的!可以搞钱!
钟敛渠看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逗她:“刚才不是还要吟诗作赋吗?”
“哼。”薛秒将红包塞进衣兜里,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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