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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人记岔了。”虽不明白知县大人怎么话头从秉鹤的案子上又转到了五年前的事,叶成均脸上并无惧色。
“牛娃子,你当时看见了。”丁牧野看向堂下跪着的牛娃子问道。
牛娃子垂着脑袋:“回大人。是的。当年两方人打起来后,草民因着害怕,往后躲了躲,就瞧见……瞧见有人自屋内把叶二爷给推了出来。他被推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虞连胜打的?”
“不是。”牛娃子喏喏回了句。
“当年叶成民的尸首未经勘验,但询问贵府管家得知,他只是后脑部位磕青了。论理,便是虞连胜动手打伤了他,府中应速请大夫才是。怎的连大夫都未请?”卫常恩从旁问了一句,“听说叶二爷熬到晚间才过世。这又是为何?”
叶成均一听,神色有些撑不住,迟疑着没有及时回话。
丁牧野替他接了话:“因为叶成民被虞连胜打死是假,他本来便已中了毒。若叫大夫发现,这事就说不清了。”
叶成均大惊,猛地抬眼看向上座。
丁牧野就朝着叶秉泉扬了扬下巴。
叶秉泉觑了眼,咬牙道:“前夜,知县大人派人将阿爹的尸骨挖出来验尸了。可怜我阿爹,原以为是遭了虞连胜毒手,没成想竟是伯父你狠毒心肠害了他!”
“……”叶成均没有否决,只气恨道,“论歹毒哪里及得上你爹。杀亲侄子,辱无辜茶农,甚至谋夺家产。心肠都黑了!”
“胡说!我阿爹怎会杀害兄长。别是伯父自个死了儿子找不着凶手瞎攀扯!”
“你!”叶成均一腔愤恨忽然断在了喉咙里。他急喘了几口气,试图镇静下来。
丁牧野摆摆手道:“叶成民确实是买|凶|杀|人。”
清文很快带了一人上来,那人弓着背,神色惊慌。叶成均辨认一番,认出堂上这人是他儿子叶秉鹤身边的小厮随喜。当年叶成民提过,随喜跟在秉鹤后头跳了崖,应是凶多吉少。
怎么如今好端端站在这里?
“随喜?”叶成均有些语无伦次,“秉鹤,秉鹤呢?是不是也还活着?”
随喜身子一抖,不敢看他,只对着丁牧野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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