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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何背景?”丁牧野问道。
立在一旁的三柳便道:“回大人,道观内的管事透露,观中仅有一人脸有刀疤,便是秦福根。秦福根原是外乡来的,去岁才长居纪朴道观。连日来都未住在观中,没成想竟自投了罗网。”
“这红漆未干,莫不是凶器?”卫常恩在一旁问道。
三柳回道:“确如大娘子所想。只是这并非行凶那根。”
“此话怎讲?”丁牧野拂了拂衣襟,坐在了床边。
“那管事表示,前段时日观内新制了一批法宝,因制作时出了纰漏,桐油未熬熟便入了丹砂,加上日日下雨,红漆便一直未干。这几日放晴,他们拿出来晒,才发现丢了一根打鬼棒与一柄桃木剑。”
卫常恩闻言,低头又看了几眼那打鬼棒,疑惑道:“这红漆位置可也是制错了?”
三柳点头:“正是。这打鬼棒原该留一截做把手,制作之人技艺不熟,纰漏尽出,把手处亦绘上了红漆。”
“失窃那根,可也是这般制法?”
“同这根一样。”
“这红漆可好洗?”
三柳就摇头:“管事的说,生桐油熬的漆,干得慢,沾上手得好几日才能脱干净。”
卫常恩心下一凛,那日秦娟娘抱着布娃娃给她看时,她便瞧见她掀开包被的手心红红的。她原以为没什么,如今想来,怕是打鬼棒的红漆粘黏所致。
“大人。”她神色凝重,转身看向丁牧野,“秦氏……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卫常恩将秦娟娘手上沾了红漆之事说了出来。
还不待丁牧野回应,隔壁房间砰得一声响,像是有什么家具物什撞翻了。
清文眉头一皱,立马就跑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跟在了后头。待跑至清文的房间,等他开锁开门,便见窗下倒着一张椅子,窗户木棂被砸了个口子。秦福根正掰着窗,一脚踩踏了上去。
“站住!”清文断喝一声,急奔过去。
秦福根吓得立马往窗外一跃。
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楼下传来了沉闷的着地声。紧接着便是秦福根痛呼的声音……也是他倒霉。窗外檐上还有些冰未彻底融化,踩上去滑得紧。
清文立马转身下楼擒人去了。
卫常恩同丁牧野走至窗边,往下看去,就见秦福根正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左腿嚎丧般地喊痛。
“信仰之跃。”丁牧野咂咂舌,“这么笨,看来成不了妖道。”
“……”卫常恩一头问号。
待把秦福根拎上楼,三柳已将夜宿驿站的大夫自温暖的被窝里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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