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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岛上的原住民导游挥了挥手中的小旗子:“Guys, can you hear me?(各位,有人可以听见我说话么)”
一些懂英语以此为母语的人在惊恐之中抬起了头,纷纷看向了这位年轻的导游。只见他大概二三十岁,相貌英俊绝伦,穿着岛上很常见的短袖花衬衫和裤子,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一双眼睛。
“Se puoi, per favore concentrati su di me(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那位年轻导游用完最熟练的意大利语以后切换成了西班牙语,“A continuación, les mostraréla hermosa isla Paradise(接下来,我将带领各位参观美丽的天堂岛).”
“Obrigado por me Dar esta oportunidade.(感谢你们给我这次机会)。”
“天国から地獄まで、(从天堂到地狱)”
“Je promets que tout le monde appréciera ce voyage rare(我保证每一个人都会享受这趟难得的旅途).”
带着墨镜的云非觉抬起那双灰蓝异色的眼睛,连续用了七八种语言以后,他对着那些人温柔地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像是要安抚所有不安一般对他们宽容地打开了怀抱:
“欢迎你们来到我的世界!”
他的话音刚落,他的背后就有人上前,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枪,枪口明晃晃地对准那些游客。
在开枪声、命中声与尖叫声中,云非觉打了一个哈欠,把手里那面导游旗无聊地丢在了地上。
十几秒过后,一切都结束了。
云非觉站直伸了个懒腰,似乎还是觉得太困了。这些年瓦登伯革氏症候群和脑子里的精神疾病给他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除了耳聋眼花以外,神经上也经常容易犯困,现在的他一天24个小时至少要睡16个小时以上。那双漂亮的异瞳其实代表的是一种身体衰败的病变。
云非觉叹了口气:“哎……好困。”
他平时清醒的时间有限,总需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
比方说,像眼前这样横尸遍野的“旅游团”,他每个礼拜都需要在岛上接收一批。这是他的任务,也是他的原罪。他身为懒惰罪的使命之一,就是让那些被遣送到天堂的人,陷入此生绝对不会醒来的甜美长眠。
云非觉处理完这些人以后就开船走了,开了几分钟来到群岛之中的另一处小岛下了船,进入了一处岛上的小木屋。
木屋里只放着一张茶几和一张木床,有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吃饭。
他吃得很慢,就像稍微吃快一点就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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