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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见过一面而已,她都嫁了人,他还来这么一出,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们私下有什么来往呢!
呸!狗东西!
江小桃又瞧了一眼他,多少带着怒气,所以见如今沁凉天气,偏他折扇轻摇时,便觉着此人可真是风流恍若……憨瓜。
她翻了个白眼,忽然想到他是直接从东厢房而来,这厮刚在别处酣战,完事提上裤子就到处跑?!
顿时脸色铁青,胃口全无。
对面的人仿佛看不懂脸色,见她放下碗筷,便笑:“让江姑娘久等了。”
江小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让她恶心了,她便想让他不痛快。于是不加掩饰地往东厢房的方向暼了眼,意有所指:“倒也没有久等,公子完事挺快。”
莫子君:“……”
喜鹊:“……”
天呐,江姑娘何止是看得开,阿琼姑娘跟了公子一年,可没见她当着下人的面谈及公子的……那一方面,虽然公子确实……咳!
她偷偷看了眼坐着的两个人,发现自家公子脸上的笑已经不如先前的温和,而江姑娘又端起了饭碗??
……原来不是看得开,是缺心眼啊……
江小桃倒不是如她所想一般还吃得进去,不过想多拖一拖时间罢了。
老实讲,见过他之后她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惶恐了,若无旁人相帮,赤手空拳这小白脸可见不得能打得过她,更别提她头上插的木簪可是藏着出嫁前花光积蓄请铁匠细细打磨的小剑,其剑面之锋锐,若想划破他的脖子,简直轻而易举,与他同归于尽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若能多活片刻,她自然不想匆匆忙忙寻死。
莫子君见她乖觉下来,神色亦舒展不少,扭头吩咐喜鹊退下,又恢复了笑模样。
“江姑娘实在不必这般防备,在下只是可惜江姑娘如此姿色却嫁个乡村野夫,美人配莽汉,日日干着粗鄙活计,着实叫人心疼。在此处享荣华富贵、奴仆拥护有何不好?”
“万事我乐意。”江小桃回他:“用不着你个连礼义廉耻、王法律条都不知道的东西心疼。”
“江姑娘若想和在下谈礼义廉耻,那我倒也不介意与你好好谈谈。”
她筷尖一顿,诧异抬头,难不成这厮还真是个讲礼道的?
“姑娘如今已为人妇,无故失踪数日,便是你清白依旧,只消回了乡里,娘家亲友、夫家亲眷,甚至同村百姓,谁不会多想?你在众人眼中早已失身贼人,届时你该如何自处?古时候姑娘这般经历可是要浸猪笼的,便是当下,以那起愚民的想法,姑娘若是知道礼义廉耻,也该自请下堂了……姑娘既然走到这个地步,何不将错就错?再者……”
“够了!”江小桃忍无可忍,摔了银筷。
“少拿这些歪道理恶心我,当我不长脑子的吗?听你说几句话就要惶惶不安,然后向你这个罪魁祸首摇尾乞怜?”
他看着她挑了挑眉,忽然问:“……江姑娘读过书的罢?懂得词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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