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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争气的蠢东西!
可儿子再蠢,也是亲生的。最该骂的应是害儿子犯蠢的人,王氏越看江小桃越不顺眼,“看几眼能要你命咋的?小小年纪心肠竟然这么歹毒!”
“哼!放大话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老娘随便吆喝一声就能来一群人!我倒要看看你哥有多大的能耐敢把我儿子打瞎?!”
说着,她满眼不屑的看向江文谨,显然认为江小桃口中的“我哥”是他。
江文谨:“……”
误会了。
他从来没和人动过手,怎么会是小桃口中那种随随便便能把人打瞎的人?
她指的大概是文孝才对……
不过他看赵保才也很不爽就是了。
“这位大婶,如果你儿子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语气一下子嚣张跋扈。
江文谨长相偏向威严,此时沉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颇为唬人。
王氏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珠子,莫名觉得他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一时被震住,但又不愿被一个小辈威胁,便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气氛僵持不下间,赵平生咧起一口白牙:“王婶,看在咱们同村的份上,我劝你还是赶紧带你家还没断奶的‘娃’回家去,我是打他了没错,但你问他可敢说我为什么打他?可别到时候把人都引来了,丢脸却是你们。”
王氏听他讥讽赵保才,正横眉冷竖时衣角被人轻拉,扭头一看,赵保才缩了缩脖子,“娘……算了,咱回家吧。”
动作间藏不住心虚。
于是王氏就知道其中厉害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掌拍在他宽厚肥硕的后背上:“不成器的东西!”
她骂骂咧咧的来,骂骂咧咧的走了。
出了这一插曲,江赵两家众人的情绪多多少少受到影响,没说几句江二河就要带江小桃和江小梨回家。
江文谨和赵盼睇还要回门,走出赵平生家院门时就和他们分开了。
狭小的农家小院再他们身后逐渐模糊,江文谨提着回门礼朝赵盼睇不经意间说道,“今天我见平生,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仿佛只是好奇的随口一说。
赵盼睇毫无防备,“平生他……行事确实冲动了些,但为人不坏。”
只是命不太好。
他生来丧母,满月死爹,被爷奶养育五年之后,两位长辈一死一疯,自此被冠以克亲之名,遭家中叔伯婶娘厌弃,谁都不肯接手养他。
五岁大的孩子,没田没地没人管,为吃一口饭,没少干小偷小摸的事,有时饿狠了还翻人院子与狗夺食,即便被人逮住一顿打骂,他也能一声不吭的紧抱着狗盆趁机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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