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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当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说算就算了?”
傅斯冕被一种阴沉又痛苦地情绪笼罩,他用力抓着手机,仿佛电话那头就是周时轲。
“他做梦。”傅斯冕声音显得哀痛,又似乎是在咬牙切齿,里边含杂的势在必得令唐冬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唐冬冬没见过这样的傅斯冕。
从他认识傅斯冕的那一天起,对方的情绪就极其稳定,他在学校是最优秀的学生,毕业之后又是最优秀的管理人。
他一直慢条斯理地走在前头,他几乎没有输过,除了在周时轲身上。
傅斯冕机关算尽,把林家,林治晔,傅家,傅贤,还有周时轲全部都圈进了他的计划里,而周时轲这一环在关键时候却出了问题,脱离了掌控,甚至最后连他和周时轲的关系也脱离了掌控。
这才是令傅斯冕感到不安的。
即使是在这种事情脱离了傅斯冕控制的时候,唐冬冬发现对方依然淡定地安排着所有事情,像是没有七情六欲。
他拿下了城西的地,让傅贤也退休了,他把事情一件件按顺序都完成了,现在,轮到了阿轲。
唐冬冬感到前所未有地胆寒。
为阿轲感到惊惧。
傅哥这种性格,要死要活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可是把周时轲逼到走投无路,乖乖回来,却是他最擅长的进攻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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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公里外的北城。
空气干燥得很,柏树的叶子都干巴巴地打着卷儿。
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那排柏树底下飞了过去,没过多久,后边几条狗唾沫甩到飞地跟着也跑了过去。
摩托车在周家门口停下,几米高的铁铸大门在确认是主人到家后,缓缓向两边打开。
人能刷脸,狗可不行。
大门在摩托车开进去之后,无情地准备合上,三条狗盯着大门跑疯了,趁着最后的缝闪了进去。
男生穿着黑色皮夹克,宽松的运动裤,裤脚扎进了靴子里,他长腿一跨,下了车,勾着钥匙进了屋。
周时萱今天休息。
她听见引擎声后下楼,看见周时轲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冷漠评价,“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她说完,三只杜宾齐刷刷地出现,气喘吁吁地在周时轲腿边排排坐。
周时萱面不改色,把三只狗也评价了:“狗里狗气,街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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