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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乐嗤了声。“女儿趁早劝父王息了这心思,若您对皇祖父说了,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弹劾您干涉军政,居心可议。且这不还没有证据嘛,且等陆公子那边有消息,您再做打算不迟。”
赵承元看着女儿,只觉世事变化太快,不过十六岁年纪,竟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自己还不如她了。
赵承元苦笑道:“罢了,既如此,那陆行墨一旦有消息传来,便也要告诉孤,在朝廷上,孤轻易不插嘴,但若有毁谤庞仰威的,孤私下里进言给父皇,如此应不显露痕迹。”
赵永乐赞同地点点头。
赵承元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嘴。
他本想问赵永乐对那陆行墨可另有想法,毕竟听侍卫们说,赵永乐与他同坐一车,还在陆家庄子待了好一会儿,说了许多话,孤男寡女,赵承元便多想了些。
自家女儿再聪明,在他看来,对男女之事还是一窍不通的,可不能教外头男人轻易骗去。
只是方才见女儿说起那陆行墨,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说事平铺直叙,彷佛与那陆行墨并无私事往来。
如果女儿没那个想法,自己平白提起,岂不反勾了她的心思?
赵承元便打消主意,不再多提那陆行墨半句。
赵永乐在边上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问赵承元:“父王,您对礼部的郎中们可熟悉?”
赵承元反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永乐面色不改,像是闲话家常道:“我不是让林嬷嬷的儿子林义替我管着那酒楼吗?听他说近来有个礼部郎中几次光顾,林义看他人模人样,想起有个远亲表妹正谈亲事,也不知这郎中娶亲没有,想打听看看。我原也没放在心上,随林义在外头打听去,现在见了您,便想起替他问问。”
赵承元取笑她:“你自个儿亲事还没影儿,便想起做媒人来?”
赵永乐撅嘴,拍了拍她父王,嗔道:“我偶尔想做好人还不成吗?就是随口一问的事,父王还刁难我!”
赵承元无奈,问她:“那这郎中姓什名何,你可知道?”
赵永乐语塞,她正是不知道才来打听……
赵承元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问也三不知,只好摇头失笑。“罢!罢!小孩儿,想一出是一出,这礼部郎中多少个,我回头让人整出名单来,家里人口给你写述清楚了,再使人送到重华宫去。”
赵永乐这才展颜。“果然父王最好啦!”
她心中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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