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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姜几乎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宁星意宁愿死也不会被人这么养着,他的性子受不了。
“怎么对你同学这么上心?你喜欢他?”陆行云问。
“不是!”陆珩姜几乎是立刻否认。
陆行云“噗”的一声笑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会告诉你妈妈,喜欢就追,这孩子我瞧着挺好的,模样也不错,挺配你。”
“舅舅。”
“你既然叫我一声舅舅,那我就得护着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就去追,你妈妈那边我给你兜着。”
陆珩姜语气波澜不兴,淡淡说:“您真的想多了,我不喜欢他,只是普通同学。”
陆行云也没多说,心说这个外甥倒是被教养的心思比海还深,谁都不肯信任,固执又谨慎的保护那么一丁点儿领地。
“行,随你吧。”
宁星意浑浑噩噩的回了学校,满脑子都是医生给他宣判时略带悲悯的惋惜。
“医生,你开玩笑的吧?”
“我会开玩笑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需要一个跟屁虫天天跟在我身边,随时摸我一顿?”宁星意绞尽脑汁从搜刮自己那点生理知识,艰难询问。
“简单来说,是这样。”
“没别的办法了?”
“应该是没别的办法了,按照检查单来看静音室对你的作用不是很大,即便有,保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所以我的建议还是找个向导。”
“你开玩笑的吧!”
宁星意在校门口下车,由着刹车声、脚步声、说话声、香水味、汗味各种各样的东西朝他身上袭击,实在支撑不住,直接弯着腰吐了。
原来他早就觉醒了,只是他的身体太烂无法承受,那些他梦寐以求的强大的力量现在就塞在他的身体里,可他根本没有办法用。
不仅这样,对他来说还是个负担。
“你可能会失控,如果没有办法控制这股力量你会陷入疯狂,要么伤人要么伤自己,还有可能……会死。”
医生的宣判如同一个死刑宣言,宁星意自虐似的把自己的五感放到极致,自伤自害一般反驳医生的话。
他不会,他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抵抗所谓失控的五感。
阳光从头顶洒下来,如切碎的钻石落在他的头顶,身上,宁星意靠在学校大门外的石雕旁,旁边的红绿灯一闪一闪,在他眼里如血一样红。
被冷汗浸透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宁星意又是一阵干呕,这次却没有吐出东西,只是胃一阵阵抽痛。
他抬起手,看着红肿一片的胳膊,又放了下去。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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