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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的小命就没了……
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吓得贵女肝胆欲裂,尖叫一声,很没出息的当场昏了过去。
锦黎见现场已开始哄乱,也不磨蹭,快刀斩乱麻的借着绸缎收剑、出剑,将刚才针对她跳的最欢腾的几名贵女,全都削掉了一缕头发已做警告。
青锋在最后一次收回中,缠住剑柄的绸缎尾端忽地一松,利剑方向陡然一改,最后径直斜插进将将在丫鬟们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席位的夏飞萱面前桌子上。
夏飞萱望着面前高频率颤抖着的青霜剑剑尾,白眼一翻,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锦黎眼中闪过一道讽笑,故作惊叹的看向自己收回来,空空如也的绸缎另一端,表情夸张的懊恼道:“哎呀,手瓢了!”
被锦黎下手的,十有八九都是文臣的女儿,许是随了父辈个性,武将子女们爱耍嘴皮子的很少。
宴席被锦黎这么一倒腾,几乎乱成了菜市场,女儿受了惊吓的文臣们,纷纷向熙皇告状,叫嚣着褫夺锦黎郡主封号爵位。
武将们几乎都在看戏,或有几个欣赏锦黎一身好武艺,喜欢她敢爱敢恨,有仇当场报的爽朗性子,则跳出来劝说着情绪激愤的文臣们,有一言没一语的和着稀泥。
锦黎丝毫不将他们的状告放在眼里,径直昂首挺胸的走回璟贵妃身边,将手中青霜剑和绸缎,放回之前奉来那宫婢手上的托盘里。
她不傻,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就像之前瑨王对她瞎哔哔,她虽然可以在熙皇来后,向他诉委屈上眼药,挤兑宗恪。
但对方毕竟是熙皇亲儿子,这大年夜的,惹得人家父子不睦,她除非是缺心眼儿,才会干那事儿。
但夏飞萱和那些大臣贵女就不同了,他们是臣。
说句厚脸皮的话,她是当今陛下亲封的郡主,名字是要上皇家玉牒的,勉强能沾上君的边,哪里轮得到一群臣女在她面前上蹿下跳?
那些人被她收拾了也是白收拾,她甚至还能名正言辞的自夸一句,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维护皇家威严!
宗曜宠溺的看着锦黎眼神中,藏也藏不住的小得意,微微侧过身,轻声对身后侍奉的关南道:“今晚上针对阿黎的那些人,全都记下来,有些地方该怎么做,应该用不着本王多说吧?”
关南立即垂首领命,“属下明白!”
对于下首那些大臣的你一言我一语,熙皇鸟也不鸟他们,全当他们是在放鞭炮热闹气氛了。
熙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锦黎逐步靠近璟贵妃时,行拂间从裙褶里露出来的那枚暖白玉弦月缠桂流苏玉佩。
之前锦黎下场是背对着他,尔后舞剑又距离他太远,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佩饰,唯有此方她离得近了,才猛地发觉那枚玉佩竟是如此眼熟。
熙皇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尽量稳住表情对锦黎道:“小师妹,你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可否给朕看看?”
锦黎虽然疑惑熙皇突然想看她玉佩做什么,但还是爽快的将玉佩从自己腰上撸了下来,递给小跑着过来接玉佩的陆光宁。
“师兄随便看,这是爹爹留给我的遗物,烦请师兄小心一些。”别给我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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