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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玹故作一副受惊狼狈不堪,从马上重重摔落在地的模样, 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为了效果逼真,他还刻意在触地时扭了自己的脚踝骨,让自己身上受了多处擦伤。
然后脑袋一偏,眼睛一闭,开始装重伤昏迷。
而那两辆相对而行的马车,紧随其后结结实实的互相扎了个满怀,两位车夫全部重伤,生死不知。
现场马匹全都受了惊,昂着脖子一阵此起彼伏的嘶鸣,四蹄乱踏,场面混乱成一锅粥。
皇城这种地方,一块牌匾掉下来,都能砸死三个高官,他作为最浪荡肆意的皇子,在民间众人对他的认别度,可谓是最高的。
很快,不管是百姓还是有些身份的人,出于各种目的,都开始快速行动起来。
要么是上前帮忙牵制受惊的马匹,不让他们踩踏到宗玹身上,要么是去寻找大街上的巡逻卫,告诉官方这里发生的事情。
恰好一位五品文官坐着马车路过这附近,听到九皇子在大街上出事,立时觉得自己升官发财的时候到了。
连忙让车夫调转马头,赶到事发地点,亲自下车招呼人,欲将宗玹抬到自己马车上。
奈何他的人才刚小心翼翼把宗玹从地面上抬起,后方就冷不丁的驶来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
宗恪阴沉如水的声音,突地从马车内传来,“来人,去将九弟抬到本王马车上来,九弟重伤,耽误不得,本王立即带他回府,请府医先行医治。”
五品文官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无视的彻底,宗恪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一个,就将他已经到手的福星抢走。
有些狼狈的在原地伫了伫,心下实在不甘,阴沉着脸色,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愤愤不平的一甩宽袖,爬上自己马车,压抑着声音,对随后而来的车夫道:“驾马,去皇宫!”
他心下明白,自己这一去,算是彻底将自己推进六王爷和九皇子这一党派之中了。
如今陛下龙体康健,勤政爱民,距离下一任新帝继位还早得很,这么快站队,对他这种微末小官的人来说,并不明智。
可古语有云:富贵险中求!
眼下是他向六王爷一派投诚的最好时机,换做平时,人家两尊大佛根本就不会瞧上他。
现在他站位冒了多大风险,日后六王爷一脉成功,他就会收获多大功劳。
……
紫瑞殿。
陆光宁躬身走近处理政务的熙皇身边,轻声道:“陛下,户部郎中李其因求见。”
熙皇握着朱砂笔的手微微一顿,平日里非召,求见他的都是户部尚书,区区一个郎中跑来找他做什么?
熙皇随手将朱砂笔搁至一旁的笔山上,声音宽厚威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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