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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外伤恢复得很好,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拆线了,留下一个有些碍眼的疤痕,这绝对影响美感,陆臻就给他擦祛疤膏,效果还不错,疤痕渐渐淡了,再擦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消除。
他的皮肤在养伤期间变光滑许多,比受伤前还嫩,小脸日渐消瘦,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得削尖,脸蛋煞白煞白的。
陆臻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柔软且稍许冰凉的触感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他常常“偷亲”诺兰的额头,脸蛋,嘴唇。好像怎么吻都不够,却得不到那人任何一丝一毫的回应,陆臻的心情总会一落千丈。
“如果你醒着,会不会伸手拥抱我?”
陆臻自言自语仿佛成了一种习惯。
这个毫无人气的房间令他想逃离又不得不留下,因为诺兰在这里,再恐惧和抵触这种感觉也不能弃他而去,只能陪着他慢慢煎熬,让身心都备受痛楚。
诺兰已经昏睡了半个月了,陆臻并没有失去耐心和信心,只是每天面对冰冷的四壁,最重要的是面对仿佛只是睡着却不会醒来的爱人,滋味怎么也不好受,他那么爱热闹的人,成天窝在一间病房里足不出户,身心都疲惫。但他无怨无悔,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他能做的就是陪伴和等待。
陆臻拿出吉他,再一次自弹自唱他们在丽江旅游时给诺兰唱的那首歌,不同的是,诺兰无法像上次那样温柔地注视着他,而是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陆臻坐在诺兰的右边,他左手的拇指轻微地动了一下,陆臻并没有注意到。
歇息了一会,熟悉的旋律又从指间而出。那是他和诺兰在以色列过圣诞节时四指连弹的《MyLove》。
“MyLove“是一首浪漫的民谣,它使用了大量的钢琴,许多弦乐器,而表达出的是一种既甜美又苦涩的情感,被陆臻用吉他来演绎别有一番韵味。
本来华丽的嗓音由于终日情绪低落而变得低沉沙哑,更增添了苦涩的味道。
陆臻握起诺兰的手摩擦,把脸埋在他的手掌心,闷闷地说:“哥哥,如果你足够爱我,就努力醒来。”
“我不怕等待,但我怕失去。以前就算雪花冷藏了阳光,彩虹也开始结霜,我都有你陪着。”
“可现在你明明在眼前,我却感受不到你的存在,我会慌乱,会害怕,会无助。就算为了我,醒来好不好?”
他缓缓抬起头,却惊异地发现诺兰眼角滑下两行眼泪,浸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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