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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给生父母还钱,养父母很不同意。
他自己也知道是在做傻事,可他太想要一个归处了。不管是哪个家,有个家肯要他就好了。
牧星海没说话。
只是一言不发地挪到了他的被子里,抱住他。
热烘烘的。
阮尘并不觉得世上有任何人能设身处地地感受他的孤独迷惘,但在这种时候能被拥抱一下也是很好很好的。
他莫名地轻笑了一声,说:“你身上有股汽车的臭味。”
牧星海说:“我在安慰你,你就别嫌弃我臭了吧?”
过了一会儿,牧星海又问:“真的很臭吗?我去擦洗一下?”
阮尘:“也不是特别臭,我对气味有些敏感而已,我不嫌弃你。”
牧星海凑过去嗅了嗅阮尘身上的味道,阮尘睡前用温水简单擦洗了一下。他闻不出什么,好像没有味道,又好像有阮尘的味道,难以描述,就是干净的感觉,但闻着闻着,又开始不对劲了。
明明他想好要让彼此的关系在精神恋爱上更近一步,可身体总不听话。
牧星海尴尬。
一动不动。
甚至在心底背起佛经,试图清心寡欲下来。
阮尘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朝向他,问:“这下怎么办?你带了套子吗?”
牧星海:“……”
他难以启齿地说:“带了。”
阮尘:“唔。”
可有可无。
牧星海心跳如擂鼓,脸烧烫:“你不用在意,我说过我是想和你谈恋爱,今天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完,牧星海艰难地放开臂膀,打算回到另一床分开的被子里。
刚一动弹。
阮尘马上贴过来。
这还是阮尘第一次对他如此主动。
牧星海喉结滚动,问:“你想做吗?”
阮尘答:“不想。”
牧星海既懊恼又焦急,那这算什么意思呢?
阮尘却说:“但我想你抱着我。”
牧星海只得继续抱着他。
真是度秒如年。
牧星海在心底数秒,他坚持了两分钟,便快速地破功了。他现在隐约明白为什么阮尘不拒绝男人。
谁能抵得住这样的诱惑呢?阮尘最脆弱的心弦正缠绕在他指尖。
他可挟此对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阮尘嘴上说不要,但一定什么都会照做的。
他也确实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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