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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野先是失落,后面又被绕晕。
既然是假话,靳重山怎么不说点好听的来哄哄他?
还有,到底是谁特别?
“你特别什么?”
“特别闲。”
“……”
斯野的金发被吹乱了,看上去有些可怜。
靳重山靠近,很自然地帮他将乱发拨回去,“现在我要说真话了。”
“哎……”
假话都不好听,真话得多伤人噢?
“如果他不是特别好看,我可能把他带回古城就不管了。”
嗯嗯知道了。
斯野默默念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突然抬起头,“特,特别……”
靳重山温声说:“嗯,特别好看。”
这才是假话吧?
你们塔吉克酷哥都是这样撩人的吗!
“但不止是好看。”靳重山适时给斯野降温,“你不是普通的游客,你到喀什来,是寻找某种解脱。”
斯野惊讶。
他知道靳重山看似冷淡地洞悉着高原上的一切,却没有想到他们的第一面,靳重山就窥见了他深藏的痛楚。
靳重山解释道:“我见过许多以旅游的名义到帕米尔来寻找答案的人。你的眼神里,有与他们相似的色彩。”
“那是……”斯野低喃道:“什么色彩?”
“迷茫,不甘,陷于绝望,但还没有放弃挣扎。”
“是,是吗?”
“嗯。所以我想看看,是否有我能够帮忙的地方。”
来到高原一周,斯野头一次感到高反带来的眩晕。
他与靳重山此后的一切际遇,原来始于靳重山的“助人为乐”。
靳重山想要救他这个远道而来的迷路者。
这倒是符合靳重山一贯的行事法则。
从旷野卷来的风又将靳重山的话递到斯野耳边,这次更轻更低,像情人之间的暧昧低语。
“不过最原始的前提还是,你特别好看。”
“!”
斯野睁大双眼,盯着靳重山。
“这是真话。”靳重山笑了笑,“有这个前提,我才几次留意你的视线,才看见你眼里的色彩。”
所以那天在车上,当他一边腹诽酷哥一边观察酷哥时,其实也在被酷哥观察。
斯野眼睛起潮,又惊又臊地问:“你留意我的话……是不是看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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