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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睿想到: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但随即他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个方法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万一这张纸不过是某便利店一瓶矿泉水的收据, 对案情没有任何帮助的话, 那就实在太不值得去冒这个险了。

而在1982年,8月8日,星期日,晚上九点二十八分。

殷嘉茗已经一个人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呆了两日有余了。

原本他跟乐乐约好了,姑娘会两三天来一次,把足够他维持日常需求,又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偷偷带进别墅里。

当然频繁出入别墅确实容易引人怀疑,但乐乐想办法跟别墅区的开发商太太搭上了关系,从她那儿得到了合理出入的理由,而且姑娘很聪明,又足够小心,是以至今为止都仍算顺利。

然而,原本星期五就该来一趟的乐乐,已经两天没出现了。

殷嘉茗不敢外出,存粮已然耗尽,只能靠喝水生生又熬了一天。

若是今晚乐乐还不来的话,他也只能冒险在深夜溜下山,给自己搞点儿生活物资了。

不过比起食物和生活用品,殷嘉茗更担心的是乐乐到底出了什么事。

乐乐是个非常靠谱的姑娘,性格沉稳机敏,做事首尾分明,若不是出了什么事,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就再也不来了。

殷嘉茗越想越担心,都快有点儿坐不住了。

偏偏这几日不仅乐乐没来,他家阿睿竟也没跟他联系,他连个能商量的对象都没有。

饥饿、孤独、焦虑和不安之下,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殷嘉茗感到自己仿佛被世界遗忘的一缕幽魂,简直都要被逼出幽闭创伤来了。

灯油所剩无几,若是连油灯里的二十毫升都消耗完,那么他仅剩的光源也会消失,地下室就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殷嘉茗只得将油灯调到最暗,只剩豆大一颗小火苗在黑暗中忽忽悠悠,暗得别说看书看报了,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清楚。

再说,他手头上的报纸杂志最早的也是五天前的旧刊了——殷嘉茗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囚徒,根本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嘉茗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油灯前,盯着墙上的日历发呆。

能琢磨的事已经琢磨了太多次,没有头绪的事情,任凭他如何重复也无济于事。

他干脆放空脑袋,单纯就是在发呆。

人在停止思考的时候,总是无法正确感知时间的流逝的。

殷嘉茗也不知自己在黑暗而静谧的密室里究竟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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