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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齐贤。”在滕子文的帮助下终于走到白固床边的言晏狠狠推了齐贤一把,把齐贤推得身子一歪,“别碰白固……谁都可以留在这里,除了你!你没有这个资格!你没有!”
言晏的手握成拳头,一下下砸到齐贤身上,哭喊着让齐贤滚开。
齐贤也不还手,仍旧固执地抓着白固的手掌不肯放下。
滕子文一开始没有阻止言晏。
言晏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在言晏将一个拳头送到了齐贤的脸颊上之后,滕子文才出手制住言晏的双臂,抱住他:“够了,言晏。够了。够了。”
言晏挣扎着还想去揍齐贤,但滕子文的双手仿佛铁钳一般,让他不得动弹。
言晏低下头,狠狠地在滕子文手腕上咬了一口。
滕子文双手一抖,依旧稳稳地抓住言晏的手腕。
言晏咬得很用力,滕子文的手腕都被他咬出了血。
嘴里尝到血腥味,言晏散失的理智回笼了一些,抬头怔怔地望了滕子文一会儿。
一旁沙发上的杨凡也放下手掌,在言晏和滕子文进入房间后第一次抬起脑袋。
他的脸上也有大片的青紫,嘴角都是破的。
杨凡对着言晏道:“言晏,不要再打扰白固了。让齐贤留在这里吧,我想白固会高兴的。”
有一句话杨凡放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也让齐贤深切地感受一下,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言晏视线随着杨凡的开口,转移到杨凡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滕子文脸上。
滕子文对着言晏点了点头、
言晏蓦地扑到滕子文身上,双手紧紧绞在滕子文的腰间,头埋在滕子文的胸膛前,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言晏才知道,齐贤结婚那一晚,白固在回到自己的公寓后,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然后躺进去,用从药店买来的手术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白固对他所说的晚安,是白固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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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固的葬礼最终是由陈宝鸣出面举办的。
原本齐家是想要好好安葬白固的,但陈宝鸣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最后把齐家排除了在外。
言晏再见陈宝鸣的时候,发现对方短短一段时间内,老态毕现。
陈宝鸣言语之间全是对于当初把白固留在齐家的悔恨。
言晏安慰了陈宝鸣几句,但没有多大作用。
陈宝鸣亲手给白固操办了葬礼,并且把齐家和刘家的人列为禁入人员。
白固葬礼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言晏在滕子文的陪同下出席了白固的葬礼。
白固的葬礼上摆放了许多紫色的鸢尾花。
据说这是白固生前最喜欢的花。
白固下葬的第一捧土是陈宝鸣亲手挖起洒下的。
随即这名老人就在旁人的搀扶下,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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