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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喻迟笙殷勤的样子是因为巴不得他快点好。
沈靳知有些无可奈何,从刚刚开始他就有些无可奈何:“真睡不着。一天到晚躺着,头晕。”
喻迟笙问:“那你想做点什么?”
这几天下来,她的确是太回避和沈靳知交流了。
而沈靳知也什么都不说,只是客客气气地接受她的照顾,这还是沈靳知第一次说自己闷。
沈靳知想了会:“我想看书。”
这样的要求似乎很难拒绝,喻迟笙去找病房有没有带来的书。
沈靳知看她找了一会也没收获,他体谅地说:“算了,没关系,你陪我说会话吧。”
沈靳知的声音寡淡,说起没关系也像是客套的礼仪,让人很过意不去。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开始了话题,只是两人心里都有些心结,说话也别扭。
喻迟笙拉了把椅子,坐在沈靳知面前:“你想听什么?”
沈靳知看她,笑意淡淡:“我也不知道。”
喻迟笙其实已经习惯了和沈靳知相处,也不再小心翼翼。
她想起刚刚她和周彦争辩时沈靳知的笑容总是有点在意。
沈靳知的笑总是淡淡的,不入眼底,可他真挚的笑她却也能辨认得出。
时隔好久,他们才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但这话题明显有点冷场。
喻迟笙也不好为难沈靳知一个病人,她循着自己的记忆想了想沈靳知感兴趣的话题,最后作罢。
她和沈靳知之间还真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一点也没有。
喻迟笙都奇怪,没有共同话题他们以前是怎么交流的。
她无奈地起身:“我还是给你找本书来吧。”
沈靳知却伸手拉住她,他摇摇头说:“不用。”
沈靳知没有用力,只是虚虚握住她的手腕,以免她离开。
他半闭着眼,像是有点疲惫。
喻迟笙下意识去看沈靳知拉她的手,他手臂上被大片的纱布包裹,显得有些隆重。
她还是不敢看底下的伤口,她深吸了气避开视线,不自然地说:“我还记得一点《基督山伯爵》的内容,我给你念念?”
这时候沈靳知勉强睁眼看她,语气依旧是客气的:“可以吗?”
喻迟笙点点头,小心翼翼把沈靳知的手摆正,重新坐下。
念之前,喻迟笙又给沈靳知打了一遍预防针:“我记得的部分不多。”
沈靳知闭眼嗯了声,说:“你念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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