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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会有岷州的那一场死战,难怪忠诚的副将会叛变,难怪堂堂的一个主帅,竟然不能威慑众将。
原来,是有人胆大包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了一出偷梁换柱啊!
圣人怒极地甩了袖子,下令道:“传朕指令,立马去捉拿‘镇北侯’!”
许是苏季卿的试探令商衍起了疑,又或是商衍早有预料。
待金吾卫包围侯府之时,固若金汤的府内却已不见了商衍的踪影。
他这个人,就好像在镇北侯府凭空消失了一般。
***
城外,赤羽军的驻扎地。
暗探将商衍逃脱的消息传到了营帐。
听完回禀,陆时琛并不觉得意外。
他虽然没有和商衍交过几次手,但也能通过褚宁的前世,他了解到的消息,知道这人并非善茬。
这商衍,绝非是什么平庸无能之人。
他有手段,有心计,有才能。
否则,也不会在前世,将太子算计在其中,还能功成身退。
陆时琛稍作思索后,对一旁向南道:“他这人极擅易容术,可能不好轻易地逮住他。但他此行,定是往剑南方向而去,你传封军报到朔方,令他们盯着剑南道的动静。”
剑南道,是隧王的封地。
而商衍,则是隧王之子。
朔方是离剑南道较近的一处藩镇,便也能起到提防隧王的效用。
想清其间的关联,向南忙是问道:“侯爷这是担心,隧王会趁乱谋反?”
陆时琛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弯了弯唇角,道:“隧王这人,最会审时度势。如今这么大个便宜摆在这儿,他怎么可能不捡?”
长安若是陷入内乱,造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届时,又有谁能注意到隧王的动作呢?
前世,隧王对他使了招声东击西。
那今生,他便还隧王一手引君入瓮。
陆时琛笑着用扇柄拍了拍掌心,随即又去安顿好赤羽军的诸多事宜。
待一切结束,又到了夜深之时。
帐外的天空泼墨一般,漆黑不见底,亦寻不见星子。
陆时琛望向天际,陷入了一阵静默。
说起来,他近日忙于军务,和褚宁已有五日未见了。
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了?
陆时琛眸光微动,沉声道:“牵马来。”
旁边的小将问道:“侯爷这是要回城吗?”
陆时琛点了点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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