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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云桥转过来看:“孙寄,此人如何?”
“腹中有才,女眷无德。”谢晏简单解释。
孙寄在断案方面颇有天分,他年少丧父,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甚是孝顺。只可惜老人家善恶难辨,找了个贪婪儿媳,两人经常趁着孙寄不在家中,收受原告被告贿赂,明着暗着影响孙寄判断。而孙寄又是个听话的,每次知道后大发雷霆,却被他老娘说两句就轻轻放下,以后会被影响到什么程度不好说。
“他目前还未出现重大偏颇,朕就算是皇帝,也不好管家务事啊。”
“打铁还需自身硬,家族从内里溃败起来,速度更快。”蓟云桥道。
“此言有理。还是顾苏好,比朕还明理,江山有你不愁。”谢晏趁机道。
“正经点。”蓟云桥踢了他一脚。
谢晏在纸上写了句隐晦提醒的话,能不能领悟就看他自己。反正下一次科举就在明年,大宣多是好儿郎。
还剩几张红纸,谢晏想了想,写了一行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朕与顾苏,永结同心。”
蓟云桥没看清内容直接把玉玺盖下去了。
谢晏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拥住蓟云桥来看,“自己盖的章,顾苏你得认一辈子。”
“奸诈!”蓟云桥笑着骂他。
“红纸黑字,明明白白,朕岂是黑心商人。”
“当然认,怎么不认,我好吃懒做,想来是你比较吃亏。”蓟云桥拿起那张纸折好,放进兜里藏好,“我收走了,你以后可不许耍赖,敢纳妃我就把它塞你嘴里。”
“自然是不敢。”
下午,去荆州调查刺杀事件的宋长戈风尘仆仆,终于赶在过年前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经过勘察,发现了蓟家破落地不成样的老宅下面居然还有一间广阔的地下室。里面明显是个最近还在用的训练场地,他顺着生活痕迹找到了帮蓟开川训练死士的教头,是个朝廷追捕多年的江洋大盗,鬼狐,原来一直躲在地下,难怪十几年杳无音讯。
江洋大盗年纪大了,没跑掉,被宋长戈擒获,现在正在天牢里。不过,这么多年,除了第一次交接,蓟开川一直和他断开联系,他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有一点就是,蓟开川应该只养了一支队伍。
“坏消息是……”宋长戈从怀里掏出一张陈年泛黄的羊皮卷,还被烧毁了一角,上面零零乱乱记载着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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