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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愚钝,只能得到这些消息。今日说您身体欠安不方便出来吃饭,她没见着,明天可能还会来。”
蓟云桥道:“你做得很好,让我想想。”
按理说探子不会长这种娇气包的性格吧,连蓟梳都看出来了,出任务前都不训练的吗?这宫女八成单纯好奇落魄皇后的生活,以前结了梁子想落井下石或者耀武扬威。
但这宫里女性生物除了她比较特别外,剩下的全是清一色等级不同的宫女,谁还能保持十指纤纤不曾干活?
难不成、其实……谢晏有暖|床的……那啥!蓟云桥被这个设想雷了下,但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一个日日暖床却得不到名分的骄傲美貌小宫女,心生羡慕嫉妒,愤怒地跑来清和宫来“探望”她这个光占着位置、啥也不干的“带薪休假的同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蓟云桥越想心里越冒火,关我啥事儿啊?
还有剩下两成是谢晏发现了,看在一起吃过面的份上,派个漏洞白出的宫女来告诉她“朕已经知道了你老实点自己来朕面前磕头认错”。
蓟云桥权衡了一下,决定明天不出门了,她就坐在正门里等着,看她是牛鬼蛇神!反正鸣和亭也建得差不多了,再一两天就竣工也用不着她了。
她命蓟梳点上一盏亮灯,铺开信纸,一手提笔一手托袖,脑子随便一转,一个完美的请假借口就出来了。她暗暗告诫自己,顾苏啊顾苏,没来一个月你就变成了一个撒谎精,这样不好,不好。
蓟梳在旁边磨墨,看着主子终于放下锉刀,舞文弄墨,感慨万千--这才是大家千金会做的事情,手里的的墨石转得更勤了。
她看着蓟云桥一扫浓墨,气势磅礴地写下一个字“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为什么不是簪花小楷,蓟云桥突然就停了,左手迅速把纸张卷走揉成一团。
“我念,你来写。”
蓟梳一头雾水地接过笔,在蓟云桥的指挥下,写了半张纸。
“近日与诸位工友合作切磋,晚辈被困扰半年的难题突然有了解决之法,灵感稍纵即逝,不敢大意,故闭门一天,详尽写出,还请体谅。”
“主子,奴婢识字不精,某些字也……也忒难了。”蓟梳红着脸,像个被夫子抓现行的坏学生。
“没事,就按你记得的来,写错也没关系,能大致看懂就行。”蓟云桥练得一手毛笔字,深得她爷爷真传,以前只要有古式建筑落成,她爷爷总被邀请去题字,匾额,对联等等,老人家的狂草苍劲有力,入木三分。蓟云桥更专注练小篆和行书,这方面的天分也更强。她爷爷没空应约时,蓟云桥便代为题字,许多柱子上的对联都是出自她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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