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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山摇摇头,
“没事,就是晚上没睡好。”
“没睡好?咋了这是?想家了?”
张班头继续问。
方青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老张,你说女人都想要啥呢?”
张班头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你这小子,就为个这事憋闷了一天?咋滴?家里媳妇打电话骂你了?”
方青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毕竟就只是个梦而已,可他心里就是不踏实。
张班头见他抿着嘴不说话,便叹了口气劝慰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家爷们儿会整天待在家里啊?不出来挣钱一大家子吃啥,喝啥?而且我说句不好听的,就你媳妇那样,你要是不给她那钱,我看也不留住她。”
方青山叹了口气,给钱也留不住啊。
“老张,我请会儿假给家里捎封信。”
老张摆摆手,
“去吧去吧,寄个信才多大会儿,用得着请假?”
“行,谢了,回去请你喝酒。”
“哈哈哈,那我可记住了啊。”
方青山撂下手里的铁锹,往收发室跑去。
坐在桌前该落笔时,犹豫了起来。满脑子都是那句,
“你也挺幸运的,有个蠢货还愿意跟你过。”
于是,本该下笔答应分开的信,写成了报平安的家书,还塞上了几张票。并特意在信封上写下,
【必须由卢念念本人签收】
“大爷,就这了。”
“嗯,放这儿吧。”
“好嘞。”
方青山看着那封即将寄出去的信,心里安稳不少。
……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小屋里点着蜡烛,娘仨坐在床上犯了难。
“你看我这脑子,逛了一上午最重要的被褥没买,这晚上咋睡啊!”
老大拍拍床问道,
“妈,这不是有褥子吗?”
提起来,卢念念就嫌弃,这褥子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了,结实的跟个板一样,一点都不软和不说,还脏兮兮的。
“这不能睡人了,而且这都九月份了,晚上多凉啊,被子这么薄,褥子还不暖和,咱娘仨怕不是要被冻死了。对了,咱们冬天的被褥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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