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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副模样，沈夭想要问的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又给咽了下去，她本想问沈仇，可知那黑袍人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但他对自己一片赤诚，若是利用这片赤诚去询问这些事，就算后面成功了，她也会心生愧疚，罢了！

沉默片刻之后，沈仇开口了。他倒是不觉得奇怪，因为以前，沈夭也是这般寡言少语：“灼华，其实我先前本想阻止你去瀚渊战场，结果却晚了一步。”

至于为何晚这一步，沈夭自然知道，大抵是被黑袍人或者其他魔修给拦住了：“当时我也觉得不妙，本也想着不去……”说到这里，沈夭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万事皆有因果，没关系的。”

沈夭这丝浅笑刺痛了沈仇的眼，这不是对着他的笑容，他想到南田州的传言，不由怒火、妒火攻心，最终却还是强行给按了下去：“灼华，你可知，他不是男子？”

“……”这个问题，沈夭有些难以回答。她既不打算利用沈仇对她的感情，那自然是讲明她和玉恒的关系也没有关系，而且早日说清楚，也好让沈仇早日死心，然而，他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难道要叫她说，“便不是男子，我也喜欢他？”要命，这肉麻的话，她可说不出口，但若说他是男子，岂不是将他的秘密告诉了别人？

沈夭这厢面色古怪，倒是让沈仇误会了，心中一喜：“就算你先前并不知，但当时从瀚渊战场出来，他变化真身，成为女子，你看到了吧？也不知他存的是何种心思，竟以女子身化为男子，欺骗了整个南田州的女修，叫这些女修为他痴迷，还做出不少荒唐事来！”

“……”确实是喜欢招蜂引蝶……

不知道说什么的沈夭，索性再度选择了沉默。

“灼华，你可知，她便是当年，害得我们五福村化为虚无之人？！！”沈仇自认抛下一记重锤，“可她却先是在菩提府中假意与你相交，又在南田州中化为男子勾引、兴风作浪，也不知是何居心。”

“他没有假意与我相交。”沈夭听不下去了，“他待我极好，几度救我性命。他是仇人这件事，先前在南田州时，他便同我说了，我当时也十分愧疚，本想着，若是你下次再问我，我便如实告诉你，现如今你知道了，想来也知道那并不是他的错，而罪魁祸首，也早就已经去世了……”

“所以你是让我不要追究的意思吗？！”沈仇打断了沈夭的话，手上的茶杯被捏碎，身体周围，更有丝丝黑色魔力冒出，他坐下的石凳，面前的石桌全部应声而碎，而沈夭却早已站起身来，衣袖微动，挡住了气息，保住了身后那树开的极为美丽的杏花，见状，沈仇瞬间冷静了下来，张了张嘴却又道，“母债子偿，下次，我定会带人杀入莫家！抱歉，这里我明天会派人来修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行至山坡下，沈仇又后悔了，好不容易能和沈夭单独相处，他却急匆匆去提那人做什么？现在还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沈大哥！”

又是一声清脆的叫声，打断了他后悔自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