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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雪和周嘉阳都这么认为,可沈冰年不是,他的内心在发生激烈的挣扎。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一生属于音乐,他要创作真正属于心灵的神圣音乐,这是他一生的使命。
从A城过来时,他就对自己说,滑冰不影响音乐,只是从这个附中换到那个附中,没什么本质区别,可是哪怕依照最按部就班的轨迹,他也该出国去留学了。
无论留学还是进乐团,它们和滑冰都是根本无法兼容的。
他一直以为,滑冰只是他的消遣,是课余活动,是陪姜映雪的时间,没想到,有一天当他意识到自己将要真正向冰场告别时,会这么的舍不得。
比当年为了考附中差点放弃花滑时更舍不得,那时还能辗转反侧一周后,才决定过来,现在他当场难受得喘不过气。
都怪花滑这该死的魅力!
他心里难过,就一定不能让姜映雪舒服。以前看到她的问题都睁只眼闭只眼,现在他不忍了,教练不看他们的时候,他就一句一句地指出来。
“笨蛋,你这个动作没到位!”
“跟上节奏了吗?”
“冰舞还是需要一点艺术细胞的……”
姜映雪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了:“沈冰年,你是直接从中二期跳到更年期了吗?”
这回,沈冰年居然没跟她互吵,一个人自闭地滑了过去。
他只是舍不得冰上的这个世界。
第33章 绝地反杀的年哥。
周嘉阳自觉谈话很成功, 但范敏禾得知后,十分不满意。
“你就没多劝劝他?我觉得好好说说,他还是有可能去国家队的啊。”范敏禾说。
“他家里和自己都是这个意向……”
“那你就什么都不说了?”范敏禾道, “运动员自己想走的情况多得是, 教练不就是该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吗?前段时间隔壁体操队有个人要退役,还不是被劝回来了?人家那还是因为伤病要退役呢。”
她喝了口茶,继续道:“你要是不会说我去说, 我觉得他对冰舞还是有兴趣的, 多讲点家国情怀,还有他那个小女伴……”
“范练!”周嘉阳打断她, 都没像以前那样喊范姨, “我很不喜欢这样强迫别人,为什么要这样道德绑架?他就是更合适音乐, 还用舞伴说事……对一个小孩子这样,不过分吗?”
范敏禾用食指点着桌面:“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水平能跟上映雪的男孩子,都有自己的舞伴,要是让她跟新转过来的搭, 还会有现在的成绩吗?还要重新磨合,一切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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