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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刷牙时发现异常的,她的瓶瓶罐罐都不在。再一看,衣服也都不在,还有她的行李箱,全都消失了。打她电话,是关机。邻居说看到她往车站走,他一路追过去,又焦急又烦躁,乱哄哄地买了票上了去上海的车。
她在想什么?这个问题从她拒绝结婚后,他开始想了。但他没催过她,暂时不结就不结,反正他们还年轻,不急于步入婚姻。而他和她达成暂缓结婚的共识后,她似乎放松多了,日子也回复到原先的平静和甜蜜。
为什么她不声不响地跑了?葛小永不明白。
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人,当然没效果。而工地在这时候和村民有小型冲突,秦雨松还被卷进来受了伤,葛小永又坐上了回程的车。
秦雨松不好意思以顶着圈纱布的造型上班,干脆请了几天假,留在周桥这边。
也不知道消息怎么传来传去,传进了他妈耳朵里。
周桥接到秦雨松母亲的电话时,说了会才明白来电的人是谁。老太太想参观她的工业基地,但“伯母有几句话想和你见面说,而且能不能就我们俩之间说?”
水来土掩,周桥自认属于“不受老太太待见”的人。她怕许多事,政策变化,银行贷款批不下来,设备推迟交货,但她不怕和老太太见个面。这年头,除非自己不想继续,否则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挡两个人在一起?
何岩坐大巴去的。周桥守在乘客下车的地方,眼看车到了就迎上去,“伯母。”
何岩礼貌地推开周桥扶她的手,“车开得挺快,我不累。”
这位“伯母”虽然坐了长途车,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驼色羊毛短大衣干干净净,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戴着两只绕了红线的白金戒指,腕上套了一只碧沉沉的玉镯。
周桥也不生气,引着来客到停车场,开了车门,请她坐在后座。
车里空间很宽敞,何岩坐下觉得很满意。眼看周桥熟练地启动加速,奔驰车平稳地上了大道,她称赞道,“周总一通百通,能干得很,连开车也比别的女孩子强。”
周桥笑笑,“伯母叫我周桥吧。”
何岩也笑,“你是比男人还强的女人,我怎么好乱叫。这样,我叫你周小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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