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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要耍起蛮力来,一个大人怎么都不够看,更何况还怕伤到了她。
最后是验血的护士把急诊输液室里的其他两个护士都喊过来,才把这血抽取成功了。
宛妤哭得命都没有了,抽完血以后,窝在谢悠然的脖子里竖着一根手指抽抽噎噎地告诉她:“妈妈,疼!”
谢悠然又疼又怜又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她哭过之后像是被雨水浸过的黑葡萄一样清透分明的大眼睛,哄她说:“乖,等一下就好了,你难道不想病快点好了去上学吗?”
宛妤当时就拉着她要回学校上课去,哭着闹着再不肯留在这医院里,谢悠然被她弄得几乎是心力交瘁。
鉴于上一回打针那可怕的经历,本来已经勇敢起来了的宛妤这回又是好一番折腾,等到药上完,不光谢悠然累,帮忙捉孩子的护士累,就是宛妤,抽抽嗒嗒哭了没一会,也累得终于睡着了。
谢悠然看到病床上尤挂着泪滴的女儿,疲倦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她这边才消停没多久,那里高阿姨也带着女儿过来了。
原来她家女儿也病了,不过那孩子稍微好一些,只是一觉睡醒有些低烧,还有一点点鼻塞,为了稳妥起见,高阿姨本来给她吃过药已经送到学校了的,想想不放心,又把孩子接出来带来了医院。
看到谢悠然,她叹了一句:“我家孩子都已经好久没感冒过了,昨天估计还是玩太狠了。”又探头来看一眼宛妤,问了问情况,安慰她说:,“没事,打两天针也就好了,宛妤年纪小些,抵抗力可能是要差一点。”
谢悠然也安慰了她两句,两个焦心的妈妈各自忙活开来。
谢悠然本来也以为宛妤这个病,打两天针就好了的,但是那天回去后,孩子依然故我,一到晚上就高烧,反反复复的,吃过药后,退了又烧,退了又烧。
到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不要说谢悠然眼下一团青黑,就是宛妤,也是一脸青青白白的。
那天的情形更夸张,药水还没有输完,宛妤又一次高烧到了将近四十度,而且快速退烧药都没有用。
一个多小时后,药水都输完了,宛妤的体温还是没有降下来。
物理方法也试过了,都没有用。
宛妤有气没力地靠在她身上,谢悠然觉得自己抱着她的那截手臂都要给孩子烫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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