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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跑没有了影子,那土匪头子才缓过气来,娘了个X的,若不装死那崽子发起癫来还不用石头砸死他,穆鲲捂着胸口,这回三枪都在肉里,干的,真他娘的巧了,他干了四次,这狼崽子就给了他四枪。
天已经朦朦亮了,远处传来熟悉的口哨声,穆鲲知道是弟兄在寻他了。于是捡起一块石子往同样被扔下的小马屁股上一打,那马嘶叫起来,算是回信。
过了瘾了,挨了枪子了,可是那股子劲烧的更厉害了。穆鲲瞧着李振们骑着马过来,脑袋里还想着一定先弄清了那崽子叫什么是谁家的。
顾少爷在马背上吐了两次,手软的几乎握不住缰绳,但是□的死死攥着,手上都磨了泡。那本就酸胀的身子被马一颠几乎散架一般。
旋风果然好马,不消多时已经安然下山。顾少爷不知自己家在哪,只得先往前面走,实在疲倦了就靠在那马脖子上,觉得命悬一线。
恍惚中终于有了人声,那马溜溜达达的走到了庄户,顾少爷想着终于有人了就手一松栽下马来。这庄户挨着海,不少人在此打渔为生,一早都收拾准备出海,瞧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栽下马,赶紧过来,见他面色憔悴似乎受了伤,猜想八成是从山上土匪的手下跑出来的,又怕土匪下山找人,也不敢收留,只得将他搬到树下,给他脸上喷些水,远远看着。
顾少爷晕晕乎乎的躺了一个上午,身体软成一团棉花。他精神似乎还醒着,但是死活都睁不开眼睛,被人强|暴和杀了人两件事情在脑袋里盘桓,分不清哪个更重。他操心的事情还很多,那土匪见少了同伴岂会善罢甘休?家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逃出来了,若是真的拿了赎金去救人,岂不是送上门的肥羊?
顾少爷躺地上的时候,有一批坐船来的人正下了码头,缓缓的从这个小村子走过。经过顾少爷躺着的树下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惊道:“哥哥你看那个人。”
那男子穿着干净华丽的礼服,随着妹妹的声音望那处看。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顾少爷。两人急忙走过去,那男子推了推顾少爷豪爽的北方语言叫道:“先生。”
顾清瀚觉得有人在推他,还在叫花生花生。他极不情愿的把眼睛挤开一条缝,分明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顾清瀚不知道是谁,只是□的说:“水。”
那年轻人对旁边的女孩子说:“月圆,水。”
那女孩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年轻人慢慢的扶起他,顾清瀚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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