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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岩说:「好好,过几天见。」
挂了电话,舒岩开始满世界寻找西服和手帕,好在他的世界不大,就七十平米。西服这种大件,翻一翻还是能翻到的。但是手帕这种小件,就如同房间里有异次元的黑洞一样,早不知道被吸到了哪里去。舒岩急得满头大汗,他想怎么自己被泼了一身的酒,反而还要赔点东西出去呢?
舒岩最后累得坐在沙发上,还是没有找到手帕,他想干脆赔一条给宋知非吧,就是不知道宋知非用的手帕,会不会很贵。他想想自己的工资,又想想宋知非的穿着,脑子绕了一圈后,忽然想到了A先生给交的一千块钱话费。
舒岩想,这钱,要是直接折现,该有多好啊。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虽然对于江州来说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但是对于安远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白天的时候以为可以见到舒岩,但是并没有,许平川依旧一个人来的,他说舒岩又一次病了。他想仔细询问一下情况,可是许平川似乎不愿多说,只是打着太极把话题扯远。
安远拿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他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雨刷划来划去。车外的雨好大,只有这车里的一方天地是安静的。
车停靠在马路边上,昏黄的路灯下,雨水显得格外清晰,雨滴争先恐后地拍打在车窗上,安远吸了一口烟,拿起了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他一手夹着烟一手翻看通话记录,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宝贝两个字。
昨天第一个电话响的时候,他正在和宋知非吃饭。
安远终于在宋知非工作的地方「偶遇」了他,自然要请他到自己新开的餐厅吃个晚饭。宋知非还和以前差不多,总是挂着笑,对谁都很客气,他见到安远表现出的平静让安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以为他自己已经变得很好了,至少,至少配得上一个赞许的眼神。可是没有,宋知非还是那样礼貌地微笑。
把宋知非带到自己的餐厅,宋知非笑着夸奖了几句,安远特意把位置安排在了那幅墙绘的位置。
餐厅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暖黄色的灯让一切都看起来隐秘与暧昧。那满墙壁的向日葵就像生长在黑暗中一样,向日葵田中骑着瘦马的骑士早已被阴暗吞噬。
宋知非笑着说客随主便,请安远做主替自己安排几道菜,安远自然选择得意的上。
一道一道地摆上来,虽然是西餐却是中式的吃法,这也是这个餐厅的特点之一。
安远喜欢随意一点的生活,他厌恶正式西餐的拘谨,也不喜欢西式简餐的粗暴,所以他选了个折衷的方案,菜是正宗的西式,却是可以自由组合,随人心意。酒自然是之前都搭配好的,许平川那天试菜还是草拟了一份酒单,本来是要等舒岩来细化的,但是此时是来不及了,安远知道宋知非是懂酒的人,正借着这个由头请他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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