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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不以为然，还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难不成他说什么你都听不成？”

那倒不是，贝拉在心中回答。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贝拉避重就轻的说，“倒是你，睡得可还好？”

“还行吧，就是颠了点，醒来的时候我都掉地上了。”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弗兰克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贝拉打量了他一会，“看你这样子，你的症状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你又知道了。”

弗兰克调整了一下自己躺在藤椅上的姿势，眼睛半睁半合，懒洋洋的说道。

“老毛病了，只不过最近出现的比较频繁，如果之后我还有一睡不起的情况不要急着把我下葬，我可不想在睡着的时候被淹死在海里，睡够了我自然就会醒的，哦，也可能是饿醒的，所以一定要记得多给我留点食物。”

想到自己这段日子吃过的美食，弗兰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又摸了摸空空的肚子。

“顺便今天的晚饭能不能提早点？我怀疑我可能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放心，没确定你断气前，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贝拉收回视线，“我会让蕾娜塔给你准备的，不过请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有你自己的房间。”

所以不要再霸占着她的藤椅了。

弗兰克轻声一笑，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没睡你的床，至于这么小气吗。”

对此贝拉十分友善的提醒了一句，“蕾娜塔应该快回来了。”

“......”

弗兰克冷不丁睁大眼睛坐了起来。

“你这椅子太硬了睡着一点也不舒服，我还是回我的房间去吧。”

贝拉勾勾唇角，头也没抬，状似随意的恩了一声。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蕾娜塔带着贝拉的下午茶出现了。

就算弗兰克跑的飞快，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蕾娜塔还是发现了细微的不对劲。

藤椅的位置和她离开前的不一样了。

但是大小姐并不是很喜欢这张椅子，最常坐的是靠近窗户的，也就是大小姐现在坐着的位置。

不管心里想了什么，蕾娜塔都没有表现出来，神态自然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然后才站到了贝拉身后靠近藤椅的地方。

她的工作就代表她必须拥有高于常人的观察力，发现一根不属于大小姐的头发自然不在话下。

蕾娜塔俯身将卡在藤椅缝隙间的发丝抽了出来，偏硬还手感油腻，只是稍作思索，她就知道是谁留下的了。

贝拉放下书本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这时候蕾娜塔已经将那根发丝收了起来。

“最近让厨房多准备点蔬果。”

蕾娜塔应下后，贝拉又强调了一句：“多准备点，洗净不需要烹调，直接送去弗兰克的房间。”

这次蕾娜塔迟疑了一瞬才应下。

很短暂，但贝拉还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