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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对柴令上交她人际关系给警察时发出了极度的嘲讽和激烈的愤恨。
艾冬他从始至终都不想让她参与进他的事件当中。
所以,当变故发生时, 他首先想到的是借机放了她, 而不是反射性的拿人质当肉盾。
以他常年枪火下搏命的反应, 言汐相信, 他能够做到顶着枪火带她一起退避进小屋的能力。
他说警察会顾忌名誉不敢对他提的要求存有侥幸, 但同样,警察在人质与嫌犯之间,当然也会因顾忌人质的命而不敢对嫌犯用强, 他完全可以用她和警察谈判。
可他没有,甚至还配合着他的手下演了一出力不能及的末路狂奔,让所有人以为他已成翁中之鳖。
只有言汐知道,他早已为自己安排好了第二条路。
他那话里话外的以死明志,都是他为了他和他的战友在向自己敬爱的职业和曾效力的国家发出最后的呐喊和质问。
他需要一场公平的对话,和对他们这些回归者的公正级别评定。
他以身试法的想要用自己的命来捍卫这一群体的尊严和应得的待遇。
他聪明的知道,只有当恶□□件上升到一定程度时才能引起社会的广泛议论,和上层领导的垂询督办。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便捷的求取公正的途径,也是他自以为是的壮烈。
老许与他身处同境,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因此,虽伤了腿被锁,仍在激烈的挣扎反抗,嘴里咿咿唔唔的试图在与押着他的警察争辩,涕泪横流却也表达不清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刚入职的小警察并不清楚自己手下押着的是个怎样欲血归来的英雄,他只看他邋遢的穿着和夹着道道愁苦的皱纹,单方面认为这个老头伙同拒捕的那个家伙在给整个社会找麻烦,是不稳定不和谐的制造者,不应该得到合法公民的正当权益。
所以,锁起来毫无压力,冷血铁面。
言汐对上了他被按进腐叶泥土里的眼,酸楚的看向那个不知情的小警察,“你手轻些,他年纪大了,骨头脆,受不了你这么大的力气,他这些天一直在照顾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你对他尊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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