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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因为你好看,也因为你是女人。”韩时熙低垂着眼帘躲开镜头的照摄,轻声回道。
言汐不防他会接话,歪着的脑袋顿了下,然后抿着嘴唇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眼睛亦得意的眯成了一条缝,跟着轻点了下下巴,肯定了他的说法,“你说的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这般旁若无人的无视掉了船艘上汉子们的调戏,激的那些人雄、性、激素迸发,誓要鼓噪出更大的声息来吸引到她的注视,于是敲船舷的、敲酒瓶子的、拍大腿的不一而足,声浪竟比前番还要高还要强。
沈河工已经气的骂不出声了,跳着脚的在河道边走来走去,一脸的怒气无处发泄,脚踩着被冲上河岸的碎石子,手指点着那些越来越不像话的船上人,嘴里就只来回叨叨着:“无赖,一群泼皮小憋三,一帮子祸害社会渣子,一……”
“舅,你咋啦?咋气成这样了?这些人是咋回事?”
沈河工咽下了接下来的咒骂,瞪着眼睛望向来人,“谁叫你来的?回去,这没你什么事!”
来人委屈兮兮的搓着手,一脸的可怜相,“舅,你别为难我啊,你也知道我大师兄的拳头,我这要是啥事没搞清楚的就回去了,我就得挨揍,而且,这不是,这不是……我大师兄他担心你么!”
其实是他大师兄想知道小师叔到这里来的任务,如果能帮就偷偷的帮一帮。
结果他偷摸着跟后头来了,看见的却是他小师叔出手拿石子扔酒瓶子的壮举,那一手准头连他大师兄都没有,当即看的两眼放光,干脆也不隐藏了,弯着腰一路猫着身子就偷跑到了沈河工身边。
沈河工拿他没办法,知道这个最小的弟子只有听训的份,于是只得遮遮掩掩道:“没什么事,就是一帮子闲汉来这里吃酒闹事,你让你大师兄放心,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到,你让他安心呆着,这里用不上他。”
沈河工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外甥,他不想让这个事情把他外甥卷进去,因此更极力的想要撇开他瞒着他。
如果这会来的是那年纪稍长的师弟,兴许也就被他劝回去了,但这来的偏就是个脸皮厚的机灵鬼,他才不会被人三言两语给糊弄走,况且他现在心里老激动了,一心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好在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接近他小师叔,随便讨两分亲密度。
他大师伯说了,小师叔当年是怀着极大的怨愤委屈离开的,走前还被他打了一顿,后来才知道是误会,可等再去找人时已经找不见人了。
如今一别多年,如果他们猛然上前认亲,得到一顿打都是轻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要等大师伯回来再说。
所以,他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在小师叔面前刷好感,刷个能好好说话好好沟通的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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