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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门就被砰的一声踢开。
厉南城像是修罗一般慢慢走近,声音里夹在着冰碴子:“冒充安琪?你也配?”
彩竹吓得浑身哆嗦:“厉总,我没说过我是什么安琪,是玫瑰自己这么叫我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厉南城越过她,一把把跪在地上磕头的辛愿拎起来,看见她血肉模糊的脸,再看向彩竹泛着血光的高跟鞋,瞬间了然,“就算是条狗,你要动她也得先问问主人。”
辛愿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泪水流了满脸,流过泥泞的右脸沾上了血,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再缓缓下滑。
彩竹想走,却被保镖先一步拦住了去路:“厉总,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去告诉燕珍,她知道该怎么办。”
辛愿被拎的脚离地面,还在不停的哀求着:“大姐,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弟弟他才十七岁,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让厉南城放过他好不好?”
血水落在厉南城的手背上,他嫌恶的把辛愿扔在一边,特助捧着手机敲门进来:“BOSS,老爷子的电话。”
厉南城走后,房间里恢复了安宁。
燕珍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活阎王离开,连忙冲进屋里,用力把辛愿扶起来躺在床上,轻拍着她没受伤的那半边脸:“玫瑰,玫瑰,醒醒。”
辛愿缓缓睁开了眼,分辨了好久,才叫了一声:“珍姐......”
“嗯,”珍姐叹了口气,每次看到她,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曾几何时,她也是被那个臭男人骗到身无分文,卖到了夜宴会所里被折磨的惨不忍睹,不自觉的就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振作一点,夜宴你是不能呆了,厉南城随时会回来,快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走。”
辛愿绝望的摇头:“不行,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他会把气撒在我家人身上。”
“保命要紧!”珍姐从柜子里翻出来几套衣服给她换上,叫来了一个男酒保,对辛愿说:“有多远走多远,这里是你的手机还有一些钱,快走!”
男酒保把她塞上车,油门一踩划入了车流,七拐八拐的躲避着监控,往长途汽车站走。
叮铃铃——手机响起来。
辛愿看了看来电人,赶忙接起:“小辉!”
“姐!学校要交补课费,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怎么还没打回来啊?”
辛愿一激灵坐起来,抹了把脸:“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最近工作有点忙就忘记了,要多少钱啊?”
“三万!”
她皱眉:“这么贵......”
“三万还贵?姐你不是说你在高级的写字楼里上班么,这点钱都掏不起?”辛辉不悦道:“而且姐夫那么有钱,三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你就是不愿意给钱吧?”
辛愿被弟弟说的一阵心痛,安慰道:“没有没有,姐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怎么会不给你钱。你别急,今天之内姐姐一定把钱转给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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