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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没穿鞋子。”温简对克莱克勒斯阻止他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感到疑惑,“而且我昨天醒过一次,也下来过。”

温简会这么放心的说出自己醒过的事情纯粹是因为对象是克莱克勒斯,而且最糟也不过是对方生气,之后也许会因为怒气做些什么,但这也能算是从另一方面了解克莱克勒斯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对方一直不温不火那才麻烦。

然而即便温简预料过最糟的结果,也没有想到这个能把锁链栓到他脖子上的后辈态度依然神奇的好。

“那不一样。”暗金短发的男人视线还停在面前人的白净脚背上,他像是在解释,温简开始有点没能理解对方说的不一样是指什么,接着他听见对方继续道:“我很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醒来了,我不应该这么疏忽。”

“虽然我确信你需要对自己的行为作出道歉,但我不认为道歉应该是在这方面。”温简毫不犹豫的反驳了,可克莱克勒斯看上去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的样子。

他卷起了温简的裤脚,然后看着对方脚上的痕迹沉默了一会儿,“也许你需要清洗一下。”

这突然转换的话题叫温简有点措手不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抱着移到了浴室里,克莱克勒斯确实比他强壮得多,因此这么抱着一个成年男人对他来说也好像轻而易举。

水冲刷在伤口上让温简刺痛得皱了皱眉,不过因为这伤并不怎么严重,所以属于完全可以忍受的范围,只是拿着喷头的人阴着一张脸,仿佛这不是一个仅仅破了皮的小伤,而是被割了一刀,不知道是比受伤的本人还要在意这伤口,还是纯粹为别的事而生气,又或者二者皆有。

克莱克勒斯是先调了热水才让水冲上去的,但是依然让温简的脚和手因为热气而有些通红,原本这种程度的伤口并不算什么,他都能一个人从中国飞到美国,可是在现在这么用水冲了一会儿后,温简反而感觉走路有点不是很方便。

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克莱克勒斯这种强制的行为虽然不像是因为先前他关于醒来的坦白而生气,可是要说伤害倒也算不上,就是感觉怪异了点,他说了几句发现对方都没什么反应以后,也就干脆闭嘴了,到这会儿被擦干了后再被抱回去时,反倒非常安静了。

“我觉得它们需要上点药。”将人重新放回床铺上后,克莱克勒斯这么说。

深蓝眼睛的男人衣袖和裤管仍被卷得很高,手和脚都开始渐渐回归正常的肤色了,他看着同是金发的美国人出了房间,开始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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