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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总是逃狱就是为了赶到维可面前忏悔，不希望对方就此厌烦讨厌他，这一会儿真切得知自己被讨厌了也顾不得他讨厌的警察们了。

先让维可看到自己的真心诚意才是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

“警察？”温简重复了普曼里斯没敢再提的词。

虽然对于普曼里斯来说警察确实好像处处都在跟他作对，可是对于温简本人来说，虽然那时他算是自救差点成功，但绳子解开以后又不表示一切就都结束了。

警察才是彻底把他救出来的人，而且他说的讨厌也不是在指当年被绑架的那件事，“他们不是你带来的吗？”

这可以很清楚的听得出来不是一个疑问句，那更像是在质问，并且比起当年还带些孩童特质的说话语气，成年后的维科亚茨显然各方面都成熟了很多。

他看起来与其说是一个伪装得不错的杀人狂魔，不如说是将犯罪智慧发挥得更加全面，在对话上也更偏向成熟的犯罪者。

这句反问让普曼里斯一时语塞，事实上不论是从当年的绑架来说还是今天的抓捕来说，警察都是冲着他来的。

“所以你说你要保护我，方式就是一直不停地给我惹麻烦？”这一会儿的温简将头顶的帽子也摘了下来，室内有些闷热，而且出了这么一件事以后他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

短卷棕发的影帝随手将帽子扔到了一边，像在扔嫌弃已久的垃圾，“我不要你了。”

“不！”那顶帽子被扔掉就好像他也被扔掉一样，普曼里斯很快将它捡了起来，“我……我很抱歉，真的……他们才没有我理解你，他们只会害怕你！”

“不，”这回温简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但远远没有任何温情的意思，“克莱克勒斯做的不就比你好多了？”

这话显然让精神并不怎么好的犯人蓦然升起巨大的嫉妒与怒火，他又抓紧了枪转身打算出去，“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他！”

“约翰。”温简淡淡地叫了一声，原本满是杀意的男人又很快停住了脚步，“你觉得我每次都是怎么决定换下一个人的？”

普曼里斯终于转回身来，看见那双没了阴影遮挡的蓝色眼睛在灯光下剔透得像冰，“因为他们都做得太糟糕了。”

“所以你，贾尔斯叔叔……”温简难得在这种状态下换回了这个称呼，他的脸色还很是冰冷，可看着人时仿佛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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