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ùℜⓞùщù.ǐпfⓞ 别看王妃是男的,但当真是(2 / 2)
“呜呜呜……主子,小山好想你!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再也不能回来伺候主子了呜呜呜……”
“别怕别怕,有我呢,别怕啊。”
莫千:“……”
这么好骗的主子,为什么他就没有遇到呢?
他现在跟小山换一个岗位还来得及吗?
营帐内一主一仆温情脉脉,莫千看得嫉妒又牙酸。
他瞄了眼山顶逐渐升起的太阳,大声咳了咳,然后粗声粗气地提醒道:“王妃殿下,该梳妆了,城内的迎亲队伍恐怕已经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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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艳阳玄空,惠风和畅,灵鸟高歌,彩蝶齐舞,连花儿,都绽放得格外的卖力。
北境边城城门大开,唢呐长鸣,锣鼓喧天,百姓夹道相贺,人声鼎沸。
迎亲队伍如一条红色长龙,从王府门口逶迤前行。
龙头处,新郎官身着织金喜袍,头戴玉顶金冠,骑着高头大马,虽然病容未消,时有咳嗽,但也神采奕奕,颇有一种蒸蒸日上的喜气。
队伍中有军汉拎着篮子,大笑着,豪气地向人堆里抛洒喜钱和糖果。
孩子们纷纷叫嚷着捡拾争抢,百姓则嗑着瓜子,议论纷纷。
“快看,我就说咱王爷好着呢!那些见天唱衰的,可见都是胡人派来的细作,就想动摇我们的军心,搞得人心惶惶的!”
“非也非也,看王爷的脸色,重伤必定是真的,只不过最近可能好了一些,但病灶是否根除犹未可知啊。”
“这王妃一来,还未进城呢,咱王爷就好了这许多,看来这门亲事呐,果真能冲喜呐!”
“是啊是啊,别看这王妃是男儿身,但当真是旺夫啊!”
旺夫的王妃殿下妆发华丽,喜袍曳地,端坐于帐内,听着逐渐接近的喜乐声,忍不住绞紧了手指。
明明昨晚才分开,但想到即将见面的人,他竟然还有点紧张。
他晃了晃额前用来遮面的红色珠帘,心里不免担忧。
此前老北境王请求赐婚的理由,就是顾擎重伤需要冲喜,但今日这重伤的人不顾他的劝阻,坚持要亲自出城来迎亲,要是被他父皇怀疑了可怎么办。
而且从今往后,自己的命运,就要跟这个男人彻底绑定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另一顶小帐篷里的郁沫儿也是心旌摇摇。
她在脑海里不断想象着,那千古一帝该是何等的风采,等盛装打扮的自己一露面,对方眼里又是何等的惊艳!
从一见钟情,到两情相悦,到宠冠后宫,再到母仪天下,共入皇陵,甚至连后世会如何歌颂他们这段帝后旷世绝恋,她都已经在脑海里排演了一遍又一遍。
但可惜,今日的大戏却迟迟没有轮到她的戏份。
此时大帐前,美人明艳如火,遗世独立,看呆了一众跟着来迎亲的将士和看热闹的百姓。
面色苍白的高大男人翻身下马,迈着坚定的步子,缓缓来到美人面前,伸出手。
“欢儿,阿兄来接你了。”顾擎轻声说。
看着男人脸上虚弱的病态,虽然知道是伪装的,但郁欢还是没忍住心疼了一下。
二人相对而视,一人清冷沉凝,一人势在必得,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山风徐徐,红衣猎猎,长发飘飘,围观者紧张不语。
郁欢眼前的珠帘泠泠作响,良久,他从广袖中徐徐探出手,然后被一把握住。
男人此前一直耐心地把手平摊在他面前,作邀请状,毫无催促之意,但观他这下的动作之快,可见也不是没有忐忑。
顾擎牵着人,将人整个拥入怀中,然后一提气,一纵身,便轻松带着人跃上了马背。
他一握缰绳,胸前系着大红花的骏马便扬了扬头,嘶鸣一声,朝着来路挥蹄狂奔起来。
下一瞬,锣鼓相击,喜乐再响。
百姓们跟着迎亲队伍,带着十里红妆,欢呼着往前追那对共乘一骑、潇洒离去的新人。
喧闹声逐渐远去,等来等去等不到新郎官的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郁沫儿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冲出了营帐,然后她就傻眼了!
只见她面前空空荡荡的,除了一队正在收拾营地的士兵,别说新郎官了,哪里还有半个迎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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