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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罗帷(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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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什么呢?李持盈在大脑里翻检一通,隐约、似乎、也许猜着了根由,她先低头检查了一下婴儿床里的李泽有没有拉屎拉尿踢被子,然后清清嗓子,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身后。地方小,家具自然也打得小,一张卧榻上恰好坐下两个人,说话时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嘛?”

声音又困又黏,几乎是在她开口的同时少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没怎么。”

撒谎!她真的困得眼皮打架,又不肯就这样含糊过去,气急败坏之余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腰:“你说不说?”

白君心知她不会使力,还是很配合地嘶了一声,按住她作怪的手:“说什么?”

有人理直气壮:“说你为什么生气。”

有人躲躲闪闪:“我没有生气。”

蜡烛烧到最后,满溢的烛泪悄然漫过灯芯,本就微弱的火光霎时一暗。李持盈欺身过去,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你就是生气了!”

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他索性放下手中的劣质军刀,答非所问地汇报起今天下午李泽如何吃喝拉撒,李九才将梳洗过,额头鬓角尚有未干的水渍,细碎而不听话的头发因此粘在了两腮和前额上,看上去傻乎乎又水亮亮。她不耐烦听他的流水账,干脆爬到他的膝盖上,两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是不是因为那日洪方彦问我是不是你的女人,我没有回答,所以你生气了?”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倘或她不问,他是不是要一直憋在肚子里,憋到死?李姑娘索性给他个痛快:“我告诉你,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你也不行。”

他听得一愣,下意识扶住她的腰:“我以为你后悔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李某人还没来得及得意,忽然面上一红,眼睛飞快地向下一扫——时已午夜,两个人都只穿着睡觉的亵衣,她又骑坐在他身上,但凡有点什么反应,想不注意到都难。

“我、我哪有后悔?”她顶着一张大红脸,语速飞快,“你生得这么好,旁人未必不觉得是我占了你便宜,我为什么要后悔?”

“是吗?”他回忆起那时她的反应,喉结一动,故意轻轻顶了她两下,李九噫的一声,慌里慌张抱紧了他的脖子,一握细腰活鱼般在他掌中扭了扭。

“那你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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