ℙó壹8мё.ⓒóⅯ 初长成(1 / 2)
吃饭时晖哥儿没说什么,倒是李姑娘自己不大自在,她不是个非常容易羞耻的人,至少以前不是,自从他开始换牙、长高、变声,肩膀渐渐变宽,喉间出现喉结,那种异性感一下子鲜明了起来,好像家里的毛绒玩具突然长了个丁丁,教人想忽视都不行。我朝虽然流行晚婚,有的是十七八岁才开始论婚嫁的贵族公子,但听说宝华堂那边已经开始给他预备丫头了,她又不是木头,再怎么关系亲密,姐姐在里面换衣服,弟弟在外面点菜看书也太过了,问题是……说到底朱持晖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导致她无法端起姐姐的架子教训他,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再有,李持盈确实不知道什么样的距离才是最合适的。
从前她是独生女,进京前满府亦只有她一个小孩,她没有与兄弟姐妹相处的经验,乍然蹦出一个晖哥儿,‘玩伴’的成分远多于‘兄弟’。新君继位后府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华仙明显对她起了敌意,不止是爵位的事,还有李沅和晖哥儿的缘故——换作是她也不会乐意儿子整天与丈夫前妻所出的女儿同进同出,倒把嫡亲同母的弟弟暂且靠后,虽然大姑娘心知朱持晖从未不喜老叁,只是嫌弃他小,两人玩不到一处,加上男孩子之间难免口角打闹,但在华仙公主的刻意偏宠下,府中下人隐隐分出了二爷、叁爷两派。
对此她不是一点不心疼的,稍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李持寿和朱持晖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姓李一个姓朱,一个是臣子百姓一个是国姓皇孙,光是姓氏就注定二人的身份天渊之别,华仙却仿佛扭着了,非要在一些小事上给长子脸色看,朱持晖那狗脾气怎么肯忍?一来二去间双方的关系直线下降,一年倒有半年在冷战怄气。他也不怕人说他不孝,心情好时过去请个安应个卯,心情不好直接称病装不舒服,饭也不与母亲一道吃。众人不敢明说小爷的不是,自然而然地将锅扣到她的头上(……),都道是李姑娘狐媚,生生把二爷拢了去。
李持盈:“……”⒫ó⒅©Iτγ.©óⓂ(po18city.com)
不是,犹记当年他还挨过她的揍来着,怎么就变成她主动笼络他了??
“八九点时再上两碗饺子吧,一碗鲜笋的一碗纯肉的,配奶豆腐和白玉枇杷吃。”
二爷在这儿闲适自在得如同回到了自己家,吃完饭直接解开头发、换上睡鞋,也是,这里常年备着他的碗筷便服,洗漱、梳头家伙各有一套,连笔墨课本都有,除了没有自带床铺,和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别了。
李持盈后知后觉地产生了一点危机意识:“……要不你吃完饺子还是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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