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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那个人格里,还有另外一个世界,我特意去查过,那个人在历史上真实存在,是南朝宋的一个公主,这个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清楚,不是吗?我有时候在想,她选择这个专业,是不是她第二人格的意愿。”
“她脸上的伤也是第二人格所导致,那时候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她自己把青铜液浇在脸上,我当时不在现场,只是目击者跟我说过。”
“他们说,那时候的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了,成了一个偏激而又固执的人,她在那声嘶力竭,抢过别人手中器具,舀了青铜液就往脸上倒。你说,那该多疼啊,究竟能有什么事能把她刺激成这样。”许亦琛双眼通红,眼里满是悲怆和心疼。
温言之低着头,一言不发,藏在裤袋中的手早已握成了一个拳头。
不知为何,他的心一阵阵地疼,这种感觉又不像是第一次,好像不知道何时,他也是这般为她这样心痛过。
“她这人什么事都藏在心底,不愿和我们说,这件事我也旁敲侧击过好多回,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她什么都不肯说。”许亦琛从衣袋中取出一支烟,刚放到嘴边,这才意识到还在医院,他自嘲地笑了笑,将烟收起。
“她喝酒之后就没有那么防备,平时有什么藏着的话,她都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可就唯独这件事,就算她烂醉如泥,也从她嘴里撬不出一个字来。”
“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真相,如果你日后知道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她情绪不稳定起来,谁都拦不住,所以我希望能尽量避免。”
“我与你说这些,并没有其他意思,因为你是她这些年以来,第一个她愿意主动亲近的人,她平日里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更别说有什么朋友了,她都是独来独往的。”
“她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好像是她十六岁那年的冬天吧,她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不爱说话,开始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我还发现几次她在偷偷哭。”
“你能明白我那种感觉吗?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却无法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从来不肯跟我们说。”
“她跟你说过,可你们不信她。”温言之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也是她跟你说的吧。”许亦琛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一脸我就知道是如此,“不是我不想相信,可是她说的那些东西太匪夷所思,你让我怎么相信,温言之!换做你,你会相信吗?相信人有前世之说,相信还会有前世的记忆。”
“我相信!”他原本是不信这些的,但因为是她说的,他便信了,他此时突然明白了,那日她在他怀里哭泣时候的无措感,所有人都不信她,那时的她有多无助。
“呵,又一个疯了的。”许亦琛嘲讽地笑了笑,“我这下知道了她为什么对你特别依赖了,你还真是无条件信任她。”他转身刚准备离开,突然停住脚步,看向他,“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她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受不了刺激,几年前的悲剧,我不希望再发生。”
说罢,他转身离开,打开了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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