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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邪物鬼祟白天是不能出来祸祸人的,因为怕光,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鬼?竟然白天也能到处晃悠。越想我越觉得害怕,跟命比起来,脸算得了什么?
回到房间我鼓起勇气把手探进了被子里:“曲仙太爷,您老睡醒了没?”
“说。”
干嘛突然这么高冷?我还有点不习惯……
定了定神,我手摸到了他盘在一起的蛇身:“没事儿,我就想着您老跟我一起跑了一趟还受了伤,现在肯定浑身不得劲儿,我来给您松松骨……”
他没吭声,我就当他默许了,小心翼翼的帮他按摩,本来就不喜欢这类生物,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过了一会儿我问道:“怎么样?”
他从被窝里探出头慵懒的看了我一眼:“别装了,你鸡皮疙瘩都快掉小爷脸上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如获大赦的抽回手搓了搓:“那啥……昨晚上院子里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我觉得他是冲我来的,我要是死了,也耽误您修行不是?要不您老就发发慈悲帮我把那玩意儿收拾了去?”
他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去找那糟老婆子了吗?”
我顿时就开始心慌了,他怎么知道我去找姚仙姑了?那我跟姚仙姑的对话……
我手心儿都开始冒汗了,确认他好像不知道我跟姚仙姑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我……我是去找她了没错,可她说我家不是供着您老了吗?我才刚刚入行,啥也不会,改明儿得闲了您老教教我,以后我也好帮你修行不是?在这之前,还得全凭您老庇佑啊。”
他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了有人叫门儿的声音:“有人在家吗?”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本地人都说方言,这人说的是普通话。我爷跟我奶奶可能没在家,见没人应答,我只好走了出去:“你找谁啊?”
站在我家院门外的是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知道他年轻是因为他的声音,他浑身上下裹得就露出了一双眼睛,手套围巾帽子一应俱全,估计被冻得不轻。
见有人出来了,他扒拉了一下围巾露出了脸来,说实话,长得是真不赖,一看就是城里人,皮肤白白嫩嫩,没经过风吹日晒,一双桃花眼里仿佛天生带着笑意,左眼角下方还有一颗小黑痣,最近流行这种风格,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好多男男女女的都喜欢在眼角下方点颗泪痣,不过据我观察,他这不是自个儿点出来的,像是天生的。
“我叫叶恒丰,我见你们家有邪气,这不正常,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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